抬脚就在它驴屁股上踹了一脚:“快点!再磨蹭把你卸了熬驴胶,给弟兄们补补身子!”
回到悬崖上的营地时,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山尖染了层胭脂红,像抹了把猪血。姜啸虎让人把竹筐抬进空营房,又找了些新鲜树叶铺在筐底。
“审!”姜啸虎把盒子炮往桌上一拍,木桌被震得吱呀乱响,桌面上的豁口蹦出些木屑,“今儿个非得从这俩畜生嘴里掏出点干货不可。”
灵照真人被拽到桌前时还梗着脖子装硬气,直到张啸北抄起马鞭,“啪”地一声抽在旁边的柱子上,木屑子溅了它一脸,那对驴耳朵才猛地抖了抖,眼里闪过丝怯意。
“说!青衣天驷咋用?”姜啸虎往前凑了凑,膝盖顶着桌沿,“别跟老子扯犊子,不然现在就把你剥皮抽筋,扔给噬魂蚁当点心。”
灵照真人紧闭着嘴不吭声,唾沫从嘴角流下来,顺着下巴滴在衣襟上,看着又蠢又恶。张啸北不耐烦了,扬手就要抽下去,心明突然哭喊起来:“我说!我说!别打我师傅!”
“早说不就完了?”张啸北把马鞭扔在地上,铁环撞着石板叮当作响,“快说,有半句瞎话,立马把你俩扔进蚁窝,让你们尝尝被啃成骨头渣的滋味。”
心明咽了口唾沫,声音抖得像筛糠:“青衣天驷要喂特殊的东西才能吐丝结茧悬崖壁下面的石缝里,长着种仙草叫山生神芝,那东西分三等”
“哪三等?”孔令仪赶紧翻开小本子,铅笔头在纸上顿了顿,等着记下来。
“下品是六畜形,看着像猪狗牛羊啥的,”心明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瞟着地上的铁链子,“吃了能强身健体,多活个十年八年;中品是人形,有鼻子有眼的,吃了能长生不老;上品是车马形,看着跟小马车似的,有轮子有辕子,吃了能腾云驾雾,跟神仙差不多”
“吹吧你就,”张啸北嗤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真有这宝贝,你俩还能困在这破溶洞里?早他妈上天当神仙了。”
“是真的!”心明急得直跺脚,驴蹄子在地上刨出个小坑,“但上品车马芝十年才长一株,我们守了这么多年,也就找到三株,还舍不得吃上次偷吃了半株下品的,就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姜啸虎没理会他俩拌嘴,追问:“光喂这神芝就行?”
“还得掺着甘柤上的晨露,”心明赶紧说,“那草长在东边的林子里,枝干是红的;叶子金黄,像贴了层金箔;花儿雪白,果子黑得发亮,闻着老香了,隔老远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