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一股劲儿往旁边推他,差点把他推下去,他赶紧用腿缠住绳子,才稳住身形。他咬着牙猛地一使劲,总算把一条腿搭在了檐角上,这才发现建筑底部有圈半尺宽的石沿,刚好能落脚,就是滑溜溜的,跟抹了油似的,得小心翼翼地踩着。
“上来吧!”他趴在石沿上喊,声音被风吹得发飘,他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遍,“上面有落脚的地方,快上来!”
张啸北第二个上,速度慢得很,爬到一半就喘得跟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的,额头上的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淌:“他娘的这比爬悬崖还费劲磁石一个劲儿推我跟有个人在旁边捣乱似的。”他嘴里嘟囔着,手脚却不敢停,生怕一松手就掉下去。
等众人都爬上来,趴在石沿上喘气时,才发现眼前的景象比底下瞅着更惊人。刚才在下面看就一座楼,这会儿凑近了才瞧见,楼顶上斜上方还叠着好几座,有的露着个琉璃瓦顶,在太阳底下闪金光,晃得人眼晕;有的探出半截白玉墙,跟云彩混在一块儿,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虚虚实实的。
“我的乖乖,”张啸北抹了把汗,汗水顺着下巴滴在石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瞪大眼睛,半天没说出别的话,“这哪是一座楼,分明是一群楼摞在一块儿!杨琏真珈这老小子是想在天上建个城?这得花多少钱啊!怕是把国库都掏空了也不够吧?”
最底下这座楼的檐角上,刻着四个金字,阳光照得金光闪闪,晃得人眼晕——“梵音妙境”。姜啸虎摸着字边的纹路,雕得比绣花还细,连笔画的转弯处都透着讲究,像是名家手笔:“这字儿看着眼熟,有股子禅味儿,就是不知道是谁写的,笔法挺厉害。”
孔令仪顺着墙根往前走,指尖划过白玉墙面,凉得跟冰块似的,能冰到骨头缝里,她啧啧称奇:“你们看这墙,全是整块的白玉雕的,上面的龙鳞片都能数清,一片是一片,没有半点拼接的痕迹,得费多少功夫?多少料子?这得糟蹋多少好东西啊。”
那些雕龙盘在墙上,爪子深深抓着墙缝,跟真的在使劲似的,像是要把墙抓出个窟窿来,尾巴甩到檐角,末梢还卷着个小珠子,珠子亮晶晶的,不知道是啥宝石,眼珠子是用黑琉璃镶的,黑亮黑亮的,直勾勾盯着底下的人,看着跟活了一样,好像眨眨眼就能飞起来,张开大嘴咬人。红檀木大门足有两丈高,上面钉着碗口大的铜钉,排列得整整齐齐,门环是两个张着嘴的龙头,嘴里衔着铜球,铜球磨得锃亮,能照见人影,连脸上的褶子都看得清。
“这门怕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