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笔,又倒了点随身带的墨汁,蘸了蘸就开始画。他画得极快,先勾勒出火山的轮廓,再用虚线画地脉走向,嘴里还念叨着:“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岩浆口是‘龙口’,珠穴就在‘龙喉’位置”没一会儿,一张带着风水标记的火山图就初见雏形。
姜啸虎交代王大锤盯着点,别让陈老累着,自己则带着杨枫走出帐篷,往营地边缘走去。晨雾已经散了大半,阳光照在积雪上,晃得人睁不开眼。营地周围扎着一圈鹿砦,木头削得尖尖的,埋得很深,外面还拉了铁丝网,上面挂着些铜铃,一有动静就响。几个岗哨的士兵冻得搓手跺脚,见姜啸虎过来,立马立正敬礼。
“弟兄们都精神点!”姜啸虎拍了拍一个年轻士兵的肩膀,“这破地界邪乎得很,不光有火山里的孢子,小鬼子也盯着呢,千万别走神。”
“是!督军!”士兵们齐声应道,腰杆挺得更直了。
杨枫拉着姜啸虎走到背风的土坡后,压低了声音:“虎子,跟你说个事儿,边境不太平。”他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小本子,翻开记着字的那页,“我来的时候,绕路去了趟黑风口,探子回报,关东军最近调动得厉害,添了二十多个兵,还带了两挺重机枪,岗哨也加了一倍。更邪乎的是,有几个穿和服的老鬼子,天天往火山方向瞅,看着不像当兵的,倒像搞勘探的。”
姜啸虎眉头拧成疙瘩,伸手接过小本子,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是杨枫的笔迹,记着关东军调动的时间、人数,还有那几个和服鬼子的特征。“看来小鬼子也盯上罗刹海市了,说不定早就知道赤焰珠的事。”他想起森川在牢里喊的疯话,心里的疑云更重了,“森川那老狐狸,肯定还有啥没说的。”
“可不是嘛!”杨枫往地上啐了口,“这小鬼子没一个好东西!对了,森川喊的‘黄金蜘蛛教’,你听说过没?”
姜啸虎愣了愣:“没听过,那是啥玩意儿?”
“去年我在山西剿匪,遇上过这么个邪门组织。”杨枫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才接着说,“那山寨里的土匪都邪乎得很,眼神呆滞,跟没魂似的,身上还长着蜘蛛状的红疤。后来咱端了山寨,抓了个头目,才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那头目说,这黄金蜘蛛教是从吐蕃传过来的,专搞活人寄生,把一种小蜘蛛塞进人的皮肤里,就能控制人的心智,让干啥就干啥,跟牵木偶似的。”
姜啸虎心里一沉,想起火山口的金色孢子,还有森川的疯话,这几样东西凑在一起,越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