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对!往北边去了!说是要去雪山基地送东西。”军官点了点头,又补充道,“那些雇佣军邪乎得很,俺们的子弹打在他们身上,有的跟没事人似的,还能接着冲,像是被啥东西控制了一样。”
姜啸虎心里一沉——沙俄雇佣军肯定是去接应玄冰髓的,而且他们说的“不怕死”“子弹打不动”,很可能是被黄金蜘蛛教的寄生体强化过,跟火山口的蒙面人一样。“多谢告知。”他对军官说,又从怀里掏出几块银元,递给他们,“这些钱你们拿着,找个地方休整,好好养伤。”
军官接过银元,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带着残部慢慢往南边去了。姜啸虎看着他们的背影,对弟兄们说:“沙俄雇佣军在前面,肯定是冲着玄冰髓来的,咱得加快速度,不能让他们得逞!”
队伍继续往北走,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猛,刮得人睁不开眼。到了夜里,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弟兄们都冻得受不了了,姜啸虎才让人在附近找了座破庙,暂时休整。
这座破庙不大,神像已经残破不堪,半边脸掉了下来,身上落满了灰尘和雪粒。庙门早就没了,寒风从门口灌进来,带着雪粒子,落在地上“簌簌”响。弟兄们赶紧找了些断木,在庙中央生起篝火,火光照亮了半个破庙,也带来了些暖意。
张啸北坐在篝火旁,掏出怀里的香囊——蓝色的苗绣布料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上面绣的小蜘蛛还很清晰,他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草药味混着篝火的烟火气,让他想起了阿雅在苗寨捣药的模样。“虎子,你闻闻,这香囊还挺香。”他把香囊递过去,声音有点不好意思,“阿雅姑娘的药真管用,俺这胳膊现在啥事儿没有,就是就是有点想她。”
姜啸虎接过香囊,闻了闻,那股清苦的草药味很熟悉,是阿雅特有的味道。他把香囊还给张啸北,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啥,心里想起了杨枫,想起了杨枫倒在火光里的模样,想起了他手里攥着的染血军旗,想起了领事馆巷子里的枪声和爆炸声。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刀柄被他攥得发烫,指节泛白,心里的怒火和悲痛像篝火一样,越烧越旺。
“北哥,你跟阿雅姑娘还会再见不?”小李凑过来,手里拿着块干粮,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
张啸北把香囊揣回怀里,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肯定会!等俺们拿到玄冰髓,解了不死药的秘密,俺就回苗寨找她,跟她道谢,说不定还能请她来察哈尔玩。”他说得轻松,可眼神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