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帮忙缝的,位置贴在腰侧,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她掏了半天,指尖终于勾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慢慢拽出来,是个比巴掌大一圈的粗布包,布包用暗红色的线缝了边角,线是从基地的麻袋上拆的,看着有点扎手,里面裹着的东西沉甸甸的,放在腿上能感觉到冰凉的石头触感。
“我这儿有样东西,或许能帮你们找到秦陵地宫的具体位置。”索菲亚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俄语的腔调,尾音轻轻往上挑,却一下子把帐篷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勾了过来。李啸冲立马停下啃土豆,撑着胳膊想凑过来,差点扯到受伤的胳膊,疼得他“嘶”了一声,赶紧用左手按住绷带,额头上冒了点细汗;张啸北正帮陈老整理古籍,把散页的括地志残篇往木盒里放,闻言也停下手里的活,眼神往布包上飘,手里还捏着本卷边的雪心赋;陈老更是直接扶了扶老花镜,往前挪了挪屁股,膝盖差点撞到水晶棺旁的铁盘——盘子里装着水晶棺融化的冰水,“哗啦”晃了晃,差点洒在鹿皮上,他赶紧伸手稳住盘子,嘴里念叨着“小心小心”。
索菲亚慢慢打开布包,里面躺着块青黑色的石刻——石头看着是极北特有的玄武岩,质地坚硬,表面打磨得很光滑,边缘磨损得厉害,有的地方还崩了小豁口,像是被人摔过,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不是文字,倒像是地图的轮廓,用细得跟头发丝似的线条勾着,线条里填了点金色的粉末,在暖炉的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连纹路里积的细灰都看得清清楚楚。石刻的左上角缺了块,缺口的弧度很规整,像是被人用锤子特意敲过,不是自然磨损的,缺角处还能看到点暗红色的痕迹,陈老说那是陈年的血渍,不知道是哪代人留下的。
“这玩意儿是石头的?看着跟俺家灶台上的磨刀石似的,就是上面的花纹怪好看。”李啸冲瞪大了眼,左手伸出去想摸,又赶紧缩回来——他想起上次摸森川的寄生蜘蛛标本被陈老骂,怕自己手糙,蹭掉上面的金色粉末,“这上面画的是啥?弯弯曲曲的跟蛇似的,还有个塔状的玩意儿。”
“别瞎动!”陈老赶紧拦着,从怀里掏出个小镊子——是他专门用来翻古籍的,黄铜做的,磨得发亮,镊子尖还包着层软布,怕刮坏石刻上的纹路,“这石刻是风水坐标,精贵着呢,你手指头沾着汗,蹭一下说不定金色粉末就掉了,到时候纹路看不清楚,咱就抓瞎了。”他用镊子轻轻夹着石刻的边角,凑到暖炉边的光下,眯着眼仔细看,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弯弯曲曲的是地脉线,粗的是主脉,细的是支脉,你看这主脉的尽头,正好对着中间的塔状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