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石堆后的阴影里,姜啸虎的手紧紧攥着玄冰髓碎片的锦盒,指腹能摸到盒子边缘的细木纹。洞穴方向的烟越来越浓,混着火药味和蛛丝燃烧的焦糊气,顺着风飘过来,呛得人忍不住咳嗽。他侧耳听着洞穴里的动静——枪声弱了点,惨叫声却更密,显然沙俄兵和黄金蜘蛛教已经杀红了眼。
“差不多了,该咱们上了!”姜啸虎压低声音,对着身后的二十个士兵摆了摆手。这些士兵都是出发前精挑细选的,个个身手利落,手里的汉阳造早把枪栓拉得“咔嗒”响,子弹上了膛,枪托抵在肩膀上,眼神里透着股狠劲。“一会儿冲出去,先解决外围的沙俄兵,别跟教众硬碰硬,他们的蛛丝邪门,先保着金井!”
话音刚落,他率先从矿石堆后窜出去,手里的玄冰髓碎片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沙俄兵扔过去。碎片砸在士兵的后背,寒气瞬间炸开,士兵浑身一僵,手里的步枪“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姜啸虎趁机冲上去,一拳砸在士兵的太阳穴上,士兵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冲啊!”士兵们跟着喊杀起来,声音震得周围的矿石都嗡嗡响。伊万诺夫带来的兵本就被黄金蜘蛛教的人打得手忙脚乱,这会儿突然被夹击,瞬间慌了神——有的士兵刚举起枪,就被姜啸虎这边的人一枪撂倒;有的想往后退,却被教众的短刀抵住后背;还有个士兵慌不择路,往金井方向跑,没跑两步就被蛛丝缠住脚踝,“扑通”摔在地上,教众踩着他的后背就往前冲,短刀直刺向旁边的沙俄兵。
洞穴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三方人马搅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枪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蛛丝“滋滋”的燃烧声混在一块儿,金井里泛着的金光被溅起的血染红,又被火把的光晃得明暗不定,看着格外刺眼。
张啸北攥着矿镐,刚把一个教众的短刀打飞,就听见“唰”的一声轻响——为首的面具人突然抬手,从袖管里射出一道白色的蛛丝。那蛛丝又细又韧,像根看不见的银线,直往他手里的矿镐缠过来。张啸北想往后拽,可蛛丝突然收紧,矿镐差点从手里滑出去,木柄被勒出一道深痕,震得他手腕发麻。
“娘的!这破丝还挺结实!”张啸北咬牙往后拽,矿镐却纹丝不动。面具人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又射出一道蛛丝,这次是冲他的胳膊来的,蛛丝在空中划了个弧,眼看就要缠上他的袖子。张啸北心里一急,突然想起怀里还揣着点阿雅留下的蛊珠粉末——上次在南海蛊珠碎了之后,他特意用个小布包收了些碎末,想着说不定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