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嘴角淌着黑血倒在祭坛石板上的瞬间,李啸冲的抽搐突然变本加厉——他像被按在烧红的铁板上似的,在地上弓着身子疯狂翻滚,胳膊腿拧成了不自然的角度,左胳膊上的金色纹路已经爬满了胸口,像一张活过来的金网,顺着皮肤下的血管突突跳,每跳一下,李啸冲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音里带着野兽般的绝望,听得人头皮发麻。
“娘的!按住他!别让他磕着脑袋!”张啸北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扑过去,双腿死死夹住李啸冲的腰,胳膊勒住他的肩膀,可李啸冲变异后的力气大得邪乎,挣扎间后背撞在石板上“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周围的碎石子都跟着跳。他嘴里的“嗬嗬”声越来越重,像破风箱似的,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眼睛里的清明只剩最后一点,死死盯着姜啸虎,那眼神里有痛苦、有哀求,还有股宁死不变成怪物的倔强。
“玄冰髓!快拿玄冰髓!”索菲亚急得声音都发颤,从怀里掏出之前剩下的半块玄冰髓碎片,蓝盈盈的寒气直往外冒,刚递到半空,周围的空气就凉了下来,连地上的水渍都结了层薄霜。张啸北听见这话,腾出一只手死死按住李啸冲的左胳膊,那胳膊烫得吓人,像揣了个小火炭,索菲亚赶紧把玄冰髓碎片按在毒针扎中的伤口上,“滋啦”一声轻响,寒气顺着伤口往肉里钻,白色的霜花瞬间爬上李啸冲的胳膊,沿着金色纹路蔓延,那些纹路像是被冻住的蛇,蔓延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
“管用了!纹路不往前爬了!”张啸北松了口气,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可刚说完,李啸冲突然猛地一挺腰,浑身肌肉贲张,居然把张啸北顶得往后挪了半尺,双手胡乱挥舞着,差点打到旁边的刘幂。“娘的!这灵种也太邪门了!玄冰髓只能暂缓,压不住根儿!”张啸北咬着牙,脸憋得通红,胳膊上的青筋突突跳,“虎子!你快拿沃土印!再晚了老李就真要变成怪物了!”
姜啸虎早就盯着祭坛中央的沃土印,听见这话,脚下一蹬石板,蹭地窜上了玉石祭坛。祭坛表面冰凉,还沾着村民的血迹,沃土印就稳稳摆在正中央,土黄色的印身泛着淡淡的黄光,上面的纹路像是活的,随着地脉的轻微震动轻轻流转,摸上去带着股厚重的土气,像握着一块刚从地里刨出来的老树根。他弯腰一把抱起沃土印,入手沉甸甸的,刚碰到掌心,胸口的地心金突然发烫,怀里的赤焰珠、玄冰髓碎片,还有藏在货担角落的定海木,同时发出了呼应——赤焰珠的红光像跳动的火苗,玄冰髓的蓝光像流动的冰水,定海木的绿光像新生的嫩叶,地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