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结界的金光还没从实验室石壁上褪去,瓦勒留斯攥着半块暗红色石头的手就被泰阿剑挑飞。姜啸虎踩着满地凝固的水银渣子走过去,捡起那块还在微微发烫的贤者之石半成品,入手就觉一股邪性的燥热,掌心的不死宝石立刻泛起清凉的光晕,将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这破石头邪门得很!”张啸北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炼金炉,炉底残留着灵种碎片的微光,“俺刚才碰了一下,手指头都麻了,跟被电打似的。”他甩着右手,指腹上沾着点银灰色的粉末,是水银冷却后的残留物。
陈老蹲在旁边,用镊子夹起一点粉末放进瓷盘,又从怀里掏出秦陵带回来的灵种拓片比对:“这就是强行掠夺灵脉能量的后果,贤者之石里混着水银的阴毒,用一次就会蚀骨,用三次就得变成没脑子的行尸。瓦勒留斯这老东西,为了长生啥都敢干。”
索菲亚正对着一堆拉丁文实验记录皱眉,这些纸页被烟火熏得发黄,字迹潦草得像鬼画符:“反战组织的人刚发来消息,炼金术师协会在三个月前就和黄金蜘蛛教撕破脸了,协会里不少人都被灭口,没想到会长居然被绑架了。”她指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瑞士古堡’‘月相祭坛’,看来瓦勒留斯还有同伙,真正的炼制场地不在这儿。”
姜啸虎把那块半成品贤者之石放进特制的铅盒——陈老说这东西得用铅隔绝邪气,他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阿尔卑斯山的冬天来得早,山脚下的村庄已经覆上了白霜:“让弟兄们加快清理,把能用的资料都打包,伤员先送回船上。海鲨那边怎么样了?”
“刚用无线电联系过!”李啸冲从外面跑进来,军靴上沾着雪沫子,“那艘黄金蜘蛛教的货船被他堵在意大利港口了,船上装的全是水银和硫磺,还有十几箱机关零件。海鲨说要把船凿沉,给那些杂碎点颜色看看!”
“别沉。”姜啸虎摇头,“把物资扣下,船刷上玄灵卫的标志,以后用来运补给。黄金蜘蛛教的人看到船还在,说不定会放松警惕。”他刚说完,外面就传来哨兵的喊声:“督军!山下有咱的探子回来,还带了个洋人!”
众人对视一眼,索菲亚立刻起身:“我去看看,可能是反战组织的人。”没等她走出实验室,就见两个玄灵卫探子架着一个金发男人进来,那男人穿着件破旧的羊毛大衣,领口沾着血污,脸色苍白得像纸,一进门就踉跄着要下跪,被姜啸虎伸手扶住。
“您是姜啸虎先生?玄灵卫的首领?”男人的中文说得磕磕绊绊,带着浓重的日耳曼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