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拿来。”
“好,好。”掌柜的显然也很少看到这般豪横的客人,还是女客,不由眼神怪异地看了季平安一眼,有些羡慕。
季平安张了张嘴,解释道:“其实我”
可话说了一半,就给生拉硬拽上了楼,看的老掌柜啧啧称奇:
“现在这年轻人”
天字三号房。
当打开门锁,推开房门,一间干净雅致的屋舍呈现出来,当许苑云点亮油灯,房间明亮起来后,细节也都清晰了起来。
“和以前一样啊。”她轻声感慨。
季平安也有些触动,重生了几次,但他每次看到漫长时光里一些不变的东西,还是会格外喜悦。
而恰好,在这个时光很慢的时代里,这样的东西并不特别稀缺。
褐色圆桌,圆凳,青花茶壶和杯盏,铺着干净被褥的床榻,还有窗子外的河景
季平安走到窗边,推开,看到外头夜风中星星点点的光芒,黑暗中涌动的秦淮河,听着遥远方向似有似无的管弦声,有些走神。
梦回当年。
记得,同样是这样一个安静而美好的夜晚,自己拎着酒肉从小舟返回,也是这件房屋里,与许苑云见了上段人生的最后一面。
微风拂面,季平安恍惚间,仿佛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
再然后,一个柔软的身子忽然从身后环住了他。
“你”季平安声音略显变调,就要转回头去,却听到身后传来许苑云的声音:“别动。”
“”季平安只好不动,双手无处安放,沉默中,他微微侧头看向房间旁边竖起在角落的等身镜。
镜子也是他发明的。
此刻,镜中倒映出正紧贴着他,侧脸牢牢贴着他的后背的女子。
许苑云身上的长裙在月光下,如水一般,白皙而柔弱的脸孔上蒙着醉人的酡红。
二人就这样靠着,空气的温度仿佛在上升,渐渐的,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终于,许苑云轻声说道:“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
季平安喉结滚动了下,说道:“我没想跑。”
许苑云却抱得更紧了,轻而坚定地说:“我们做道侣好不好。”
这句话,她二百多年前说过,如今是第二次。
不等季平安回答,她继续说道:
“上次,你说我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