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色的胶质仿佛活物般钻入他的伤口,与那些枯萎死寂的蚀元蛊毒疯狂互相吞噬、融合,过程犹如万蚁噬心,刮骨洗髓。
阿橙萝全神贯注,指尖飞舞,不断弹出一丝丝不同颜色的药粉落入蛊盅,调控着过程。
莫宁则静立一旁,如同为这场残酷救治护法的死神,幽冥死气弥漫在密室入口,隔绝一切窥探。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沧珏的惨哼声才渐渐平息,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虚脱地瘫软在地,但脸色却奇迹般地恢复了一丝血色,心口的伤口虽未完全愈合,那枯萎死寂的气息却已大大减弱,被一种柔和的珍珠光泽所取代。
“暂时死不了了。”阿橙萝收起蛊盅,额角也见了细汗,“本源亏损太大,没个百八十年别想恢复全盛。而且”她瞥了沧珏一眼,“你这身蜃龙血脉,以后可要小心了,经过虚元蛊补全,对某些存在来说,怕是更‘香甜’了。”
沧珏艰难地喘息着,眼中恢复了清明,那癫狂的希冀化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恨意与疲惫。他看向莫宁,忽然嘶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与悲凉。
“你们阴诏司是不是都觉得我沧珏狼子野心觊觎那至尊之位?”
莫宁冷漠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可笑真是可笑”沧珏挣扎着,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那个位置沾满了我父亲的血我避之不及怎会想去坐?”
莫宁眼神微动。
沧珏仰起头,望着密室顶部渗水的岩石,眼神空洞,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我的父亲不是沧洧是他的亲兄长沧泓”
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刻骨的痛苦与追忆:“当年龙宫夺嫡我父亲沧泓天赋、声望、实力皆在沧洧之上本是众望所归的继位者可最终却被诬陷勾结外族意图颠覆璃渊下场你们可想而知”
“沧洧我那位好叔父踩着兄长尸骨登上龙皇宝座却又假仁假义将我这‘罪龙余孽’收养膝下示以恩宠不过是为了彰显他的宽仁更是为了将我这最后的隐患放在眼皮底下”
“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经营甚至不惜与蜃晦那等魔鬼有限合作”他眼中闪过极致痛楚,“根本不是为了争什么太子之位!我只想只想找到当年父亲被诬陷的实证!我只想为我父亲平反昭雪!让他能葬入龙冢而非永镇无尽海眼!”
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出带着珍珠光泽的淤血,情绪激动异常。
“蜃晦”沧珏喘匀了气,脸上露出深深的忌惮与疑惑,“他确实与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