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想了想,问阿雨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段铁炉目前在某个不可见也不可听的地方,所以你听不到他声音。
阿雨稍加思索,问道:你说的是不可名之地?
李伴峰点点头:就当是不可名之地。
阿雨想了想,觉得这事儿说不通:他如果在不可名之地,确实不好感知他的所在,可他能和安顺郡王说话,那郡王既然听得见,我也能听得见。
赵骁婉摇头道:这可未必,声修技中有一些特殊的传音手段,是能防备窥修的。
阿雨道:这些手段我都想到了,大部分声修手段我都能破解,就算实在破解不了,我也有追源法,能通过钩子直接去追声音的源头,可我不光听不到段铁炉的声音,也找不到他的位置,我可不信他能把声修技练到这个程度。
赵骁婉道:如果这两种手段用在了一起呢?
阿雨似有所悟。
天女在旁道:或许就像你和老七说的,段铁炉在不可名之地用了有指向的声修技,那还是非常特殊的不可名之地,你根本没法追踪。
阿雨微微摇头:可我没法追踪的不可名之地可不算多,我当时感知到了段铁炉在说话,都连一点方向感知不到,这个不可名之地也太隐蔽了。
李伴峰问阿雨:哪种不可名之地最为隐蔽?是不是虚元之地?
阿雨想了想:虚元之地没法用寻常手段抵达,应该算最隐蔽的——老七,你怎么想到虚元之地的?
李伴峰喃喃自语道:虚元大路上有虚元蚕,就是小胖吃过的那种虚元蚕,虚元蚕长在虚元之地,也许原本就差不多,也许那本来就是一个地方。
他说虚元之路和虚元之地差不多,我还笑话他,也许那不是一知半解,也许那是大彻大悟!
阿雨一愣:什么一个地方?谁大彻大悟了!
李伴峰接着说道:货郎可能也想错了,老火车原本就是对的。
天女怒道:不要胡说,货即什么时候错了?
阿雨转眼看着天女:他把你打成重伤,也不是他的错么?
天女摇头道:这事错不在他!
阿雨愣然道:不怪他,难道怪你?合着你就该挨这顿打?
天女低着头道:这事儿说不清的。
阿雨一脸茫然,琢磨着这事儿也确实说不清楚,且催促着李伴峰赶紧去内州。
李伴峰对娘子道:你跟我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