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杯:
“且尝尝,滋味可还记得?”
赵寻安端起酒杯看,酒体倒是清澈,不过嗅着却有不小酸味,送到嘴边轻抿果然酸意直冲脑门,可他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国子监对面老胡家的醋酒?”
霍道人闻言点头,哈哈大笑的说:
“未曾想离开大乾千多年,你竟然还记得老胡家这发酵过头的醋酒,不忘本,甚好!”
赵寻安闻言大大叹气:
“如何能够忘记,那两口子酿酒本事属实太差,便萧大祭酒与他们偷摸寻来御酒方子也无用,酿出的醋酒酒香寡淡酸味却比陈醋还要冲。”
“本当是败笔,谁曾想却和鱼脍相得益彰,乃是国子监生员们最喜的一口。”
“当年景象犹在脑海,可时间已经过去千多年,这世间真不经得过。”
说罢摇头,赵寻安轻声问:
“老胡夫妻俩皆是尘民,自然活不长久,难不成是他的后代子嗣传承下来?”
“老胡家血脉不旺,传了不及十代便绝了后。”
霍道人也是叹气,见赵寻安端着酒杯满脸疑惑,便接着说道:
“不过老胡家的酒肆一直在,这醋酒的手艺也是未断。”
“可记得大乾工部有个名唤孙七两的营缮清吏司郎中?”
“记得,当年我与老孙交际不少,还共饮过几次,脾性爽意人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