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佛像,便其他诸般都是无有,只是在最大殿堂贡台可见清晰痕迹,原本当是有,却不知为甚如今不见了。
“戳子?!”
赵寻安捉丝细辨禁不住瞪大眼睛,竟然和宋戳子有关,且就在不远,心头立时升起喜,循着因果大步离去。
下了圣山往南五十里,赵寻安终究见到了宋戳子,气息一般无二,只是面相年轻了太多。
当年喜穿的红黄僧袍袈裟尽数不见,却是一件已然洗的灰白的百纳衣,正在地头教导一众苦哈哈的农人如何栽种。
“先要育苗才好,热水浸泡好生根,基肥也要上的足够厚......”
见到满脸认真的宋戳子赵寻安一时有些不敢相认,真就与印象里自己那个大大咧咧绰号佛门一秃驴的兄弟,天差地远。
想不明白宋戳子为甚这般做,赵寻安便站在一旁认真地看,未及多久十余僧人气势汹汹赶了过来,为首僧人更是大声质问:
“痴僧,为甚又在这里诱导佛民做蠢事,无有信念功德积累,诸位正果如何能够回返?”
其他僧人也是呵斥帮腔,更有几个夺下农人手里器具远远扔飞随后扬起拳头不停呵斥打骂,却无一人敢冲宋戳子下手,不时飘过的眼神透着三分怯意。
宋戳子皱眉起身,僧人们见了立时色变,转身跑出十数丈,见他只是帮农人们捡回器具这才停住了脚步。
把锄头还与惶恐农人,宋戳子声音平静地问:
“春耕秋收,若是误了农忙没有收成,让他们如何过活?”
“欲待积累信念功德,至少也要让信众看到希望得以果腹,甚都没有如何拜佛念经,没有虔诚之心,诸位正果又怎能回返?”
听闻宋戳子言语,为首僧人大声质问:
“都是谬论,我等佛家重视未来,今生苦难本就应当,你却只教导今生,却是世间最大邪异!”
“今生都过不好,来世如何能得喜乐?”
宋戳子摇头,平静地说:
“我等修行者立誓化作大舟,载苦难众生去往极乐,可若半点勤勉努力未有,极乐彼岸便是一片荒芜。”
“因果相伴,无人建设彼岸,又哪来的牛奶蜂蜜,何等存在会豢养不知辛劳只知索求的废物?”
听闻宋戳子言语僧人们大怒,指着大声喝骂,宋戳子不理,扯着满脸惶恐的农人指导如何疏苗清草,许久之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