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立，非死不成生。”
她低声说出这句话，双手同时下压。
轰——！
通天阵图炸了。
不是缓慢崩解，而是彻底粉碎。万千光羽从残卷中爆开，像一场逆向的流星雨，冲向天空。巨大的灵气洪流从地脉深处喷涌而出，形成一道百丈高的光柱，直贯云霄。
天阙城的防御阵法第一时间失控。原本稳定的灵力循环被强行打断，护城大阵的节点接连爆裂。街道上的符灯一个接一个炸开，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狂暴的灵压。
底层修士最先反应过来。他们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暴涨，经脉胀痛难忍。有人跪倒在地，抱头嘶吼；有人拔剑乱砍，试图宣泄体内躁动的能量。凡人更惨，耳朵流血，头晕目眩，成片倒下。
混乱迅速蔓延。
东城区的集市率先爆发冲突，一名商贩因灵压刺激失手推倒邻居，引发群殴。南城的灵能公交系统瘫痪，车辆撞上建筑，火光冲天。西街的修真世家府邸被围攻，大门被砸，藏书阁起火。
这不是意外，是暴动。
沈知律悬空而起，站在灵气风暴的中心。她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银戒黯淡无光，但她没有倒下。她看着脚下沸腾的城市，看着那些因压抑太久而疯狂的人群，眼神冷静。
她不能放任这股力量无差别摧毁一切。
她抬起右手，用尽最后力气，在空中划出第二道符文。这一次，方向向上。逆向引导阵，将暴动的灵气全部推向高空，避开人群密集区。同时，她以自身为锚点，将冲击波的主轴对准萧云谏所在的方向。
风起了。
一股肉眼可见的灵力漩涡在城市上空成型，卷起碎石、断梁、燃烧的布条，形成一条横贯天地的龙卷。它不扩散，不偏移，笔直地朝着城北的高塔冲去。
那里是萧云谏的居所，也是镇界碑碎片最后共振的位置。
就在灵气风暴即将抵达的瞬间，天地规则突然凝固。空气变得粘稠，连光都似乎慢了下来。一股强大的禁制正在成型，试图冻结她的动作，封锁她的气息。
是萧云谏的最后一招。
他要重启规则，重新掌控局面。
沈知律笑了。嘴角裂开，渗出血丝。
她没有退，反而迎着那股压迫力，再次张口。这一次，不是喷血，是怒吼。
“萧云谏你的时代结束了！”
声音穿透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