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的金沙江发出,而是来自西边更远的地方。
“你说,那真是江水声吗?”
听着闷沉的声音,炤璃此刻也不那么笃定了。
白龙也有所动摇,哪有雷一直那么稳定的响着,
“兴许是吧。”
程心瞻此刻则是已经是相信接受了,也只能感叹于天地造化的神奇。
闲等的功夫,他看了一眼窗外,山顶的寒风搅弄着雪屑,似乎成了一个模糊的形状,他下意识想用鸟占测一测这趟的吉凶祸福,可是他反应过来后又生生停住了。
他心道:
所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鸟占虽然神妙,可也要用在恰当时候。若事事占卜,趋福避祸,人心里头失去了那股锐气,反而不是什么好事,祖师在鸟占里说的:数用则神疲,神疲则不应也是相同的道理,圣人同样有言在先,也即是:无为而无不为。
惊鸿一瞥,偶有所得,程心瞻也有些欣喜,自觉灵台清明,在占验一道上又有精进。
他抓住这个闲隙和一点心得,又开始闭目沉思观想,心中的候风鸟内景神距离成形又近了一步。
“云来!”
忽然传来一声叫喊,程心瞻睁开了眼。
六人鱼贯而入。
程心瞻见之便笑了,酒中六友,再次齐聚。
酩酊散人上前拉住程心瞻的手,
“云来!你缘何走这一遭啊!”
程心瞻上手拍了拍酩酊腰间的酒壶,
“你等欺我,是怕我多饮,还是厌我醉丑,招呼不打一声,竟躲到这来清闲。”
酩酊散人听出程心瞻这是有怨言,怪自己不告而别,他连连晃手致歉,
“是我糊涂,是我不周。”
见老人还要说些什么,程心瞻连制止了,又环视众人,
“说好了,我只找这一次,往后谁也不能不告而别。”
六人纷纷应是。
待几人落座后,只有严人英还站着,他朝着程心瞻深深行一礼,方才醰白散人已经把事请都跟大家说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人英谢过云来兄援手。”
来的是一位能在宴席上斗剑胜过女飞熊的金丹羽客,更重要的是,来的是一位仅凭杯中意气就可以只身涉险的义士,自然当得他这一拜。
程心瞻起身,抬手虚托,输出一股法力托起严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