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开江的元神知道在这片不大的囚牢虚界里,施展神游之术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如果这个人想,方才的剑雨只要多下一阵子,自己的元神也撑不了多久的。
没了引以为傲又引以为耻的铜尸肉身,姚开江的元神面容,在极短的时间内闪过了极为复杂的变化,但到最后,却是呈现出淡淡的怅然之色,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姚开江的元神没有动,只是等着程心瞻走近,随即,他再一次问道,
“你到底是谁?”
到这时,程心瞻才开口接他的话,不过他没有回答姚开江的问题,而是自顾问道,
“你是七年前被抓的?”
姚开江闻言一愣,想了一会,又放弃了,
“不记得了,应该是吧,这塔里看不见日月。”
“六年前,洪长豹入四境了。”
程心瞻看着姚开江。
姚开江神情一僵,元神飘摇似风中烛火,仿佛程心瞻的这句话比方才的幽都剑雨还要来的更加锋利与凄冷。
又是一番难以言说的情绪变化,姚开江的元神渐渐稳定下来,只是变淡了很多,他也没有再计较程心瞻是谁了,低低地问,
“伏霞湖还在不在?”
程心瞻点了点头,
“在。”
姚开江的元神陡然一松,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好消息。
程心瞻不解,自己说这话本是想要姚开江在痛苦抱恨中死去的。只是没想到,这人活着的时候,欺师叛教,亲手领人追杀逃亡的同门,不遗余力。这眼见要死了,听见这样的消息,却又高兴起来。
“你看起来有些高兴?”
姚开江此刻居然还能笑出来,
“高兴。”
程心瞻理解不了这种人,也没有问为什么,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红发老祖是怎么死的,血神子?”
姚开江神情再变,
“你到底是谁?!”
程心瞻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姚开江。
而姚开江想了想,笑了一声,反正要死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便答,
“既然你能提到血神子,想必你也知道些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你还是把血神子想的太简单了,对付师尊,还用不着血神子出手。”
姚开江没有卖关子,紧接着道,
“是赤尸神君。我知道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