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瞻还是没有透露真名,给自己留着退路,
“贫道自号云来散人,白居士笛声不必停。”
于是笛声又起,白雨璇继续以心声问道,
“云来道长,雨现在在哪里?这孩子还活着吗?”
程心瞻便答,
“当时我和同伴将她从长江中捞起,送去了荆楚神农架深山里的一方小潭,在那之后,我就没再去找过,但那里很隐蔽,应当无虞。”
“道长大德,玉虬一族感激不尽。道长以云雾遮掩,又以心声同我说话,是否担心有人窥伺,如若不然,老身定当叩首拜谢才是。”
程心瞻则道,
“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程心瞻也有一个问题,他问,
“上次救下雨的时候,我问过,峨眉抓你们是要取虬珠驻容美颜,不过以居士如此高的境界,五洗的虬珠,为何被擒后却没有被取拿虬珠,反而是被送进了锁妖塔呢?”
白雨璇的语气中带着自嘲,也带着苦楚与凄凉,
“那荀兰茵的眼光养的何等之高,她要的虬珠是我族幼虬的虬珠,珠光足,气血盛。我这老婆子的虬珠虽然洗的多,但这副残躯终将寿尽,虬珠也因此宝光黯淡。
“她的徒子徒孙不知内情,费劲心思寻我、抓我,送到她的跟前,可她却是看不上的,所以便将我打入锁妖塔。
“可笑,可笑,我族年幼的晚辈因年幼而死,我这残躯老身,却因年老珠黄而得活。因为这种原因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可笑?”
程心瞻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沉默以对。
片刻后,老虬平复了心绪,问起程心瞻,
“道长不是玄门中人,如何能进得了这锁妖塔?”
程心瞻便把春蒐之事解释了下。
白雨璇静静听完,随后语气带笑,
“道长可是要来借老身残命一用?一命换一命,理当如此,以我老身换我后辈新生,玉虬一族还是要承道长的情。”
程心瞻闻言哭笑不得,这误会大了,他道,
“非也!非也!我这次进来,是要带居士出去,就是不知道居士愿不愿意冒这个险,愿不愿意舍弃一身皮囊。”
白雨璇目光一变,如果能活,如果能再见一眼后辈孩儿,谁还愿意锁在这塔里等死?只是自己的虬珠与元神都被玄门设下了禁制,只要出了这件囚牢就会被发现,这位道长如何能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