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亲手了结这桩因果。
“你的眼神不对,你认得我?”
这时,田秀娥突然说话了,嗓音又尖又哑,像是两块锈铁在磨。
都说相由心生,人表法象,此话一点不假,都是年老之人,白雨璇便是清神玉骨,这田秀娥便是糟污丑陋。这不是五官相貌上的差异,是整个人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气韵就大不一样。
“天鞘山,土庙庙主。”
程心瞻回答说。
田秀娥果然变了脸色,
“你是谁?!”
这也无怪乎此魔闻言惊诧,因为天鞘山本来就和外界少有打交道,偶有捉尸易尸,也都是低境弟子与各庙长老去办,五庙庙主几乎未曾露面过。天鞘山规矩森严,也从未有外教人进过天鞘山内部,许多湘西当地的都不知道天鞘山里还有五庙之分,眼前这人竟然能直接叫破她的身份,她岂能不惊?
不过程心瞻显然没有继续回答的意思,叫破身份乱一乱她的心神也就是了,他可没那么多口舌一一去解释。
他张嘴一吐,云雾弥漫开,将两人包围。
紧接着,他祭出了葫芦,高悬于顶,塞口一开,汹涌的火焰当即喷薄而出,和白雨璇演了一场戏没有被发觉,程心瞻胆子也大了一些,对虞南麟所说的塔内虚界无人监看信了八分,虽然谨慎起见,还是布下了云雾遮掩,但是斗起法来也就不那么遮遮掩掩了,所以葫芦里率先涌出的正是他最常用的太阳丙火。
对待这种脏污邪尸,不必像对付姚开江的汞血铜尸那样,还要先化皮再灭形,直接以先天厌胜的阳火焚烧就是了。
“阳火?!”
田秀娥立即察觉到火焰中那焚灭一切阴邪的法意,不过她虽惊诧,却不慌乱,反应也很快,身前女尸肚子一鼓一缩,嘴里便吐出一道黄沉沉的沙尘雾霭,朝着阳火吹过来。
“噼啪——”
火焰与黄沙相逢,发出火煅干柴似的声响。
程心瞻见状很是意外,黄霭被阳火煅烧着,虽然正在一点一点被烧成虚无,但速度却是相当之慢。这要是寻常情况,阳火应该是顺着黄霭迅速蔓延,把整个黄霭都裹起来烧才对,愈烧愈烈才是,怎么会像这样呈现势均力敌之势?
而且黄霭虽然是在一点点被烧掉,但是程心瞻的太阳丙火本来就是空中火、无根火,落在可燃之物上即生根蔓延,此时,黄霭却俨然一副烧不动的样子,火焰落不着根,无法蔓延,反倒是烧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