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着话,一开始声音很大,后面却是越说越小。
“话也不能这么说,此妖刚被捉的时候,战力肯定是最高的,进塔之后,只跌不涨,战力下滑,李长老又两次与之交战,肯定也是有让妖龙负伤的,所以即便是云观主胜了,也是不好比较的。”
有人说。
“是,是。”
“言之有理。”
众人跟着应和,但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云观主还真是喜欢挑战棘手的啊,这螭龙在整个第十层里,战力也算是顶高了吧。”
有人说。
“那是,你也不看看,云观主这一路打上来,可有一个是无名之辈?”
大家纷纷笑着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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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妖塔第十层,第三号囚牢。
程心瞻也是暗自调息了一阵,使心绪平静,这才迈步走了进来。
一进门,便见正对面,囚牢虚界的正中间,席地坐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身青衣,一头长发不冠不髻,胡乱披散着。长发遮掩下的男子看着只有三四十岁的年纪,眉眼如画,鼻似悬胆,面如冠玉,仿佛神仙人物,不似塔中囚人。
男子闭着眼,手里握一根玉槌,敲击着地面,囚牢虚界的地面并非土石,而是像水镜一样,此时,随着男子的玉槌敲击,地面上便泛起一圈圈涟漪。
程心瞻进来后,男子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而玉槌明明敲击在地上,程心瞻却感觉落在了自己心头上。随着地上的一圈圈涟漪荡开,他感觉到自己心府的律动也随之改变,在随着玉槌的敲击而跳动,跳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心府仿佛要从程心瞻的体内跳出来,去应和玉槌的韵律。心府中,昴宿掐印,大放神光,竭力压制着这股悸动。
程心瞻同时吐出云雾,并融合了一丝方才炼化的霓衣风马罡与空山烟树煞进去,加之遮天罡和云堂罡以及风鸟旗阵,这般多重的天地罡煞法韵与仙经妙法遮掩天机,程心瞻觉得除非是五境当面,不然肯定是够用了。
而男子似乎没有察觉到程心瞻的到来,也没有去管程心瞻的施法,嘴中依旧在吟唱着悲歌,
“
我生之初蜀风烂漫,
我生之后人心不古。
天不仁兮降乱离,
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
而程心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