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里面有人哀叹民生多艰:
“从太祖时期开始,秀才做官,吃多少辛苦,受多少惊怕,为朝廷出多少心力?
到头来,小有过犯,轻则充军重则刑戮,善终者十二三耳。
其时士大夫无负国家,国家负天下士大夫多矣!”
盖棺定论,他们一下子从蛀虫变成受害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安理得起来。
其他人一起附和:
“非我等士大夫负国家,乃国家负天下士大夫!”
“宁为云蒙犬,不为韩家臣!”
又有人抬出了大昭开国之初各位名人的典故佐证自己的做法没错。
文臣之首宋濂、大名鼎鼎的刘伯温都写诗怀念云蒙,就连老神仙张邋遢在大昭建国二十年后都自称“云蒙遗老”.
又有成书于云蒙时期的草木子中说:
“法网疏阔,征税极微。吾松(江)僻处海上,颇称乐土.一家雄踞一乡,小民慑服,称为野皇帝,其坟至今称为某王坟茔。”
作者叶子奇都自称野皇帝了,日子有多美可想而知。
大伙儿当然不是真的脑后生辫,体内无骨,怀念异族太上皇,只是怀念那段自己当野皇帝可以为所欲为的日子罢了。
会议例行怀念过云蒙帝国,他们的话题慢慢引到了刚刚失利的“郑和宝图破译计划”。
凤洲山人脸色有些憔悴,只是精神却格外激动:
“诸位,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对那个黑手说过,我记住你了,咱们走着瞧!
那个黑手就是还童仙!
一个自称来自墙外仙界的诡异仙童。
被他夺走的可是三成宝船图纸,外加我手中那三成之一的血河浮屠舰。
同一天,土坑港的刘氏家族也被攻破,他们手里那三成多的图纸也全都莫名丢失,老夫怀疑下手的是同一群人。
我与那还童仙势不两立!”
书院山长安慰道:
“我龟山书社不是泥捏的,抢了我们的东西必须百倍奉还。
但凤洲贤弟不必一直挂怀于心伤了身体。
前面几十年咱们没有天工宝船,不是也照样牢牢牵住了拴在采水人脖子上的狗绳?
连一代靖海王那样的人物,我们让他死他也死!
以前咱们太过贪心,总想破译全部宝图。
如今这解读进度最快的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