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抱拳朝李府方向虚禀一礼,“无关赵李之亲,我只是为大人办事,鞍前马后,乐得自在。”
“当然,赵氏主家与我有恩,我也是铭记于心的。”
刘济目光越过赵怀谦,看向屋门把守的两个兵卒,眸中若有所思。
“明白,全明白。”
刘济嘴角含笑,对抚远卫城中的局势,隐隐有了更深的认识。
“嗯?”
赵怀谦侧首朝身后瞧了瞧,笑出了声。
“哈哈哈......”
“犯不着,犯不着的。”
赵怀谦摆手示意,毫无拘谨之意。
“别搞咱们衙门以前那老一套了,赵某乐得坦荡。”
“门口这两位,”赵怀谦打量二人几眼,直接相问,“二位是李氏族裔吧?”
“是,”两名兵士起身抱拳,复又默然不语。
这位赵班头,还算不得是他们的上司。
敬而远之,仅此而已。
赵怀谦也不在意,笑着抱拳还礼,“好,二位兄弟还请自便,我此来只为与旧识叙旧一二。”
他随即才重新看向一旁的刘济,“刘兄有所不知。”
“这城里每个人,都是受李大人活命大恩,我昔日亦如此,今日汝亦如此。”
“满城百姓,皆以李大人马首是瞻。”
“大人他喜欢清净,更看重实效,倒是比高庆更像个父母官。”
赵怀谦对此确是颇为感叹。
谁能想到,一个昔日声名不显的驻屯武官,于本县治民反倒是更显清廉爱民。
李大人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的给每个人准备个活路。
李大人当初叮嘱与他的那句‘不使城中饿殍’。
那昔日县令高庆,不过一吞银贪尸,何以企及啊?!
这不是父母官,还能是什么。
“高庆?”
刘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名字。
“县令他死了?”
“呵——”赵怀谦嗤笑,“何止!”
“回头,我向大人请示,带你去探望一二。”
“他就连死了,都忘不了那点儿银子。”
赵怀谦从前也称不上是个好人,但这并不妨碍他站在道德的高地,聊表唾弃之情。
难得有个关系不错的旧相识,赵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