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指尖刚触到农户老秦带来的槐树苗，根系的黑泥就蹭在她手背上——幼苗叶片蜷曲成黄褐色，轻轻一扯，根系就断成两截，断面还泛着不正常的腐臭味。“10万株就活了1万株！”老秦蹲在地上，把树苗倒在塑料布上，黄褐色的叶子铺了一地，“启星的人蹲在村口说，是你们给的假秘方，要我们集体起诉，赔20万！”
展厅里的空气像灌了铅。张远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独立平台的后台全是乱码，屏幕右下角弹出“消费者投诉”的提示，红色数字跳到了“30”：“黑客删了订单数据，欧洲客户查不到物流，都在骂‘被骗了’！craftbox还屏蔽了‘非遗手作’关键词，咱们的品牌搜都搜不到！”
林薇刚要说话，小田突然从育苗区跑出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是被篡改的育苗秘方，边缘用铅笔写着个小小的“太阳”：“我我偷了秘方，但启星改了关键步骤，我怕你们出事，就画了标记，还录了他们威胁我的录音！”他掏出手机，启星专员的声音清晰传出：“把‘低温催芽’删了，农户育苗失败，就让他们找基地赔钱！”
“低温催芽？”婆婆突然从里屋冲出来，怀里抱着个旧木箱，木箱上刻着“1960”，沾着河沙和泥土，“你爷爷1960年在山区育苗，就靠‘沙藏+低温催芽’！这里有他的笔记，写着‘槐树种苗需河沙藏30天，雪水浸种后，在5环境催芽，发芽率超90%’！”
林薇赶紧接过木箱，箱盖的铁钉划破了她的手指，渗出血珠。里面的笔记纸页脆得要碎，用毛笔写着育苗步骤，旁边还画着沙藏木箱的示意图，甚至标注了“河沙要筛掉石子，雪水要融化后沉淀3天”。最下面压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1962年的槐树种籽，颗粒饱满，泛着深褐色的光。
半小时后，基地门口挤满了人——婆婆的老邻居、学员的家人，甚至被启星威胁的农户，都扛着河沙、提着雪水来帮忙。“林总，启星的话咱不信！”老秦放下半袋河沙，手里还攥着“启星篡改秘方的证据”，“我已经联系了其他农户，咱们一起告启星，让他们赔种苗钱！”
婆婆站在旧木箱旁，指挥大家往箱里铺沙：“按笔记来，一层沙一层种子，别压太实！”她的手背被冻得发红，却顾不上搓手，小糯米蹲在旁边帮她筛沙，沙子迷了眼睛，她就用袖子擦一擦，继续筛：“奶奶，沙子筛干净，种子才长得好！”
与此同时，张远在电脑前熬了个通宵。他联合高校计算机系的同学，搭建“数据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