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寒的道理，并不难懂。
现在不是想不想关注的问题，而是不得不关注。
顾不上关注苏十二此刻状态，朱瀚威先是感慨一声，这才继续又道。
“十年黑暗，最先遭殃的，便是生活在这片大地之上的凡人。没有阳光的照射，万物近乎凋零，凡人赖以生存的粮食也难以产出。”
“没有食物，还要面临黑暗中随时可能出现猛兽、妖兽。凡人生活的地方，几乎每天都有人因这些原因而惨死。”
“十年时间，光是牧云州范围内，死掉的凡人少说也有百万之众。”
百万！
从朱瀚威口中，只是一个相对轻飘飘的数字。
可苏十二深知，数字的背后，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更不难想象，会是怎样残酷的画面与景象。
伏尸百万，人间炼狱莫过于此！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饶是苏十二性情淡漠，这一刻也为之动容。
眉头紧皱，苏十二忍不住出声询问起来，“牧云州虽说连番遭变，可修士数量也不在少数。”
“本就出自凡人世界的修士们，难道就没人出手相助那些凡人？”
朱瀚威苦笑着说道：“当然是有的，在发现黑暗迟迟没能散去后，各地修士便第一时间，自发入凡尘，帮助凡人度过难关。”
“但问题是，置身黑暗中，修士们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此话又从何说起？”苏十二继续问，眼里闪烁着若有所思的目光。
“前五年都还好，凡人世界多少有些余粮，再加上修士们第一时间出手相助，几乎没受太大影响。”
“可五年前，牧云州内，突然多出数量极为惊人的邪灵鬼修。”
“自出现之日起，便接连向各地修士发动疯狂袭击。”
“邪灵鬼修本就通过吸收炼化生灵魂魄而提升自我修为，活跃在黑暗当中，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借着黑暗的掩护，可谓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反观各地修士，既要防备邪灵鬼修的偷袭，还要设法救援各地凡人。面对邪灵鬼修的攻势，根本难以有效应对。五年时间，死伤也是惨重无比。”
朱瀚威凝重神情，连连出声，快速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苏十二眯着眼，眸中闪过两道疑惑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