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叮然的响声,接着便是沉闷的木板撞击声。
在这间家庙的门楣上挂了二十年的直笃牌匾首次坠地。
夏渊上前,踩着牌匾奋力拔出长枪,猛地再次刺了下去,漆皮四溅,木屑翻飞。曾沥想冲向去阻止夏渊,可原本被他拽住的斩信反而倒过来死死地拽着他。
夏渊不停地朝着同一个地方刺出长枪,他不理会手臂的酸痛,也不将被枪杆磨破的手掌放在心上。
他只是不知疲倦地刺出一枪又一枪,直到所刺之处的裂痕越来越深,越来越长!
他咬牙屏息,手腕翻转,将手臂缠上枪杆,随即朝那裂缝中刺出了势钧力沉的一击,旋即猛然一绞,直笃牌匾顿时四分五裂,另一柄长枪也从其上脱落,轰然砸在地上。
至此,三百年历史的直笃牌匾沦为废木一堆。
夏渊杵着长枪长喘了口气,背脊挺得笔直。
曾沥浑身瘫软,若不是斩信拖着他,他就要滑落在地了。
“斩诺!还要多久?”夏渊第三次低吼。
“臣在!”斩诺不知何时已经抬着一张木板与曾沥擦身而过。
“将它挂上去!”
赫连于端了梯子来,和斩信一同将那张破旧不堪的木板挂在了原先直笃牌匾所在的位置上。
那是夏渊在汉城时让斩信去讨来的食案,他今日祭拜家庙前便锯了那四只案角,在上面写了四个字。
字体说不上有多优美,可是能感受到笔力的遒劲,每道笔画都墨色饱满,入木三分!
夏渊负手转身,并未贪看那块破旧的木板,他与呆立原地的曾沥擦身而过,后者完全没有在意他。
曾沥的全部心神已经被木板上所书的东西死死揪住,那块破旧得似乎随时会碎裂的木板上,赫然写着四个煌煌大字。
“与日同光!”
……
偏西十二域今年的月夕节,有些格外不同。
十二族单于首次受邀,入偏西王府,参加偏西王举办的家宴。
当夜,十二族单于所在的正殿,殿门紧闭,殿内点了十三盏长枝灯。
除了五位统领,剩余的四百五十七个不泯骑,披甲执锐,个个腰悬宝剑,手拄长枪,在离正殿三丈之外,将那正殿交错围了三层。
所有人都在冷峭的秋风中神情肃穆地盯着前方,哪怕是一只苍蝇,一只蟋蟀,也会被人摁死,没有任何活物能突破他们组成的屏障。
除了当事的十九个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