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偏西十二域,王府。
夏渊和隐洛己在别院中并肩而立,注视着眼前的马车缓缓减速。马车还未停稳,里面便传来了几声微弱的嘶鸣声。
驾车的士卒下了车辕,掀开帷幕,一个身形瘦小的灰袍男人从中探出身来,怀里抱着一只如羊羔般大小的幼兽。
幼兽通体雪白,只在腹部延伸出了零星几道墨黑色的云纹,额间仅有数寸长的独角也是漆黑如墨。
一下了马车,它便摆动着纤细的脖子,朝着夏渊和隐洛己的方向放声嘶鸣,只是嗓音微弱,没有丝毫震慑力。
隐二将它交到夏渊怀里,一旁的隐洛己忽然干呕了一下。
夏渊嗅了嗅鼻子,幼兽身上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腥柴味,可是小家伙出生这么多天了,这股味道散了许多,并不浓郁。
“怎么了?”夏渊问道。
隐洛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刚才会有恶心感,现在恢复如常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去抚摸那幼兽柔顺的毛发。
“天呐,和当初遇到的云中夜一般大小。”她惊叹了一句。
“十三妹记的什么事,你第一次见到云中夜的时候,它的体型怕是如今的两倍有多。”隐二说道。
夏渊发现,不管是隐一,还是隐二,甚至隐五隐七,他们的音色尽皆低沉嘶哑,哪怕笑着说话,也能有一股淡淡的威压。
隐洛己脸色微红,剐了二兄一眼,便盯着夏渊怀里的小家伙不再开口。
“隐二兄,这毛色和云中夜有些不一样啊……”
小家伙一个劲地用那枚坚硬独角顶夏渊的胸膛,甚至张嘴撕咬夏渊的衣袍,而对于隐洛己抚摸自己的双手,则是不理不顾。
“当然会不同,大兄相当于是帮云中夜加速了子胎的凝结,这具身体是全新孕育的……”隐洛己开口解释道。
见有人解释了,隐二便没有再开口。
“它真的记得我?又或者说,它真的继承了夜儿的思想?”
“若是不记得王爷,它又为何现在会撕咬你呢。”隐二反问了一句,随即接着道:“王爷可以理解,它灵魂还是云中夜的,只是身躯不同了而已。”
异兽在寿命即将结束前,都会凝结子胎,后代降世的时候,自己本身的寿元便会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