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
林知白想了想补充道：“确切说是很惊艳。”
尹冬暖摇头，“我后来想明白了，初中那会全校多少家世显赫的漂亮妹子给你写情书，也没见你把谁放在心上，你从小就是漫画里的王子，被一帮女孩子捧在手心里，所以我变得再漂亮，你也只是会觉得意外罢了，不用特意补一句很惊艳来哄我。”
“真长大了呀。”
林知白遗憾道：“没以前好忽悠了。”
尹冬暖对着林知白的背影露出一个“超凶”的表情。
不过在林知白转身的瞬间收敛了下去，露出一个完美的笑脸。
“这么说吧。”
林知白认真看着尹冬暖，“其实看到你，我觉得开心更多一点，因为你终于实现了梦想，所以我要恭喜你。”
“谢谢啊！你这人，就这点特没劲儿。”
尹冬暖笑容垮了下来，“有时候跟你相处，我会觉得自己好像被剥光了一样，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似乎觉得自己的形容不够恰当。
尹冬暖咳嗽了一声：“你比一般人早熟，同龄人很容易被你看透，比如我那时候自卑，你就处处照顾我的感受，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越是照顾我的感受，我越是感觉自卑，所以我转学了，想躲开一些苍蝇是真的，想离你远一点也是真的，不然我只会一边依赖你，一边又抗拒你的迁就和照顾。”
说到最后。
尹冬暖的声音低了下去。
林知白点了点头，他那时候还不够成熟，做不到润物细无声，低估了初中生的敏感和细腻。
“我还幻想过呢。”
尹冬暖渐渐敞开了心扉，“说不定你再见到我会动心，如果你要追我该怎么办呢，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我为此纠结了很久，越想越难受。”
“如果我真的追你呢？”
“那我一定会答应你吧。”
尹冬暖叹气，“也一定会努力当林知白同学的完美女友。”
林知白忍不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报恩是吧？”
“感谢大侠出手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尹冬暖故作女儿态。
林知白捡起一颗石子在河面打水漂。
“倒也不用以身相许，这话还有个说法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