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在床沿轻抚她的发梢:“好好歇着,我就在旁边看书。”
裴初韵捉着他的手不让走,声音还是带上了几分忐忑:“裴他从昨天见我之后那态度就是神思不属的模样,我看一定是开始暗中调查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两天他就会上门。”
陆行舟知道裴初韵内心深处还是有点渴望亲情的,尤其在魔宗这种赤裸裸的利益关系之下,她更想知道父亲那边是不是会好一点点。
像一只骤逢变故的无助小猫咪她并不是想要什么答案,只是需要自己陪着。
陆行舟揉了揉她的小手,露出轻松的笑意:“随心意去做,就算裴家有人会对你不利,裴清言当是会保护你的。记得我们的纲领,只要足够摆烂,那我们就是无敌的。”
裴初韵道:“你的事呢?”
“嗯?我什么事?”
“你今天出去了,还这么晚才回来,有没有事?”
“我啊我在等霍家请我吃饭、或者也请我游园。”
裴初韵瞪大了眼睛:“你也要认亲不成?”
“错了。”陆行舟微微一笑:“我要杀人。”
裴初韵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我帮你。”
陆行舟捏了捏她的鼻子:“当然,你是我家小丫鬟,公子要杀人,你还不递刀?”
裴初韵愤愤地捉下他的手,却没反驳,反倒抱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睛:“小丫鬟要睡了,不许说话。”
陆行舟无奈地看着自己被她抱着的手臂,没有抽出来。
阿糯在自己屋里叹了口气。
所以说当初包这个三间屋的院子干什么呢?永远有一间是空的,直接开两间房不就完事了,多省钱。
午后的镇魔司,各部门一片肃穆。
第一副总捕盛青峰家的独女、京城缉盗司主事盛元瑶,于清晨游园之时遇刺负伤。
据目击者说要不是有个轮椅人从天而降,那就该叫遇刺身亡了。
凶犯是盛主事近期在调查的上月京郊杀人案主犯、阎罗殿拘魂使叶无锋,这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同时在游园的还有裴相家的公子裴钰,以及京师大大小小十余个家族公子千金。这不仅是把镇魔司的脸往泥巴里踩,还是对大乾京师治安的严重挑衅。裴相亲自过问,久不问事务只喝茶等退休的老首座大发雷霆,难得地摔了杯子。
盛副总捕更是黑着脸把相关下属挨个喊进去骂了整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