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通达。”
“师父,您说的确定是我的修行?”
“为师讲的是仙道修行不能自在逍遥,随心而行,何以为仙?”
独孤清漓沉默片刻:“可师父就很多心事啊。”
“所以师父也难以为仙。”夜听澜笑笑:“但你比师父有希望。”
独孤清漓深度思考,然后放弃了思考。
“你的修行,本身冷心冷情,自然没有别人那么多俗世挂碍,自是一种逍遥。”夜听澜道:“但冷心冷情,却不能是无知,不懂世情、不识人心,那是石头,不是仙家,故需历过。让你护持沈棠,你可以看见人情冷暖,可以看见手足相残,可以看见门人叛变一月之见,可比十年。大梦一觉,便知世情纷纷不过如此,便可以出矣。”
独孤清漓点了点头。
夜听澜道:“至于历经俗世,自然恩仇沾染有恩的把恩还了,有仇的把仇报了,从此一身轻松,枷锁尽去,也是修行。”
独孤清漓想了想:“恩、怨、情、仇,恩仇可还,那情呢?”
“情?你这样的人怎么动得了情”夜听澜摇摇头:“便是动了,也是又慢又冷,闭关修行个一年半载,也就忘个干净了。便如明月映于川上,看似川上有月,实则什么都没有留下。”
独孤清漓若有所思:“师父的意思无须抗拒么?”
“本就无须抗拒。顺其自然,道也。”
天瑶圣地与什么霍家之流甚至与顾战庭对比,最典型的差异就在于,人家真的是修仙的,思维视角全盘不是一回事。
夜听澜责任难消,故蹉跎俗世,清漓却可以超脱。
她对弟子抱有很大的期待。
见独孤清漓若有所思,此前那略显不宁的心绪已经宁静下来,甚至隐隐有道境突破的气息弥散。夜听澜很是满意徒弟的悟性,和蔼地招招手:“站那么远干嘛,上来让师父看看,有些时日没见了,长高了多少?”
独孤清漓走上观星台,夜听澜笑眯眯地捉着徒弟的手打量。
手刚摸上去,脸色微怔:“你指头上怎么缠着毛发啊奇怪,这是什么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