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话里带着讽刺,“哪会像你似的,每次偷袭都不事先通知我,害得我多次置身战火之中,还有数次差点丢掉性命,要不是摩多护我,说不定死几回了呢。跟你合作,我觉得很危险,也没啥前途,我看还是算了吧,各奔前程,各安天命吧。”
“嘿嘿嘿!”
鬣狗笑了,笑声干涩得像两块石头在摩擦,“我们的合作,就像你老婆出轨,只要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再不合作绝无可能。就算你狠心中止,也洗不清你的身子。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想怎样?”
对方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慌乱。
鬣狗知道,他戳中了要害。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若不是你告诉我阿卡其也买了一批无人机,铁砧堡发展公司摔掉的那批无人机,我还真没办法交差呢。”
鬣狗慢条斯理地说,仿佛在闲聊,“那次我们合作的就很好嘛!这样,我们再合作一次,你把几个华夏人的居住地告诉我,我就放过摩多。”
“不行!绝对不行!华夏人是外宾,他们一旦有闪失,会引起外交事故的。我非但不能告诉你,还得加强力量保护他们。至于摩多,你爱咋样咋样吧,只要你有本事!”
听到对方硬气起来,鬣狗只是嘿嘿笑了笑:“我当然有这个本事!”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手下。
阳光刺目,照在这片满目疮痍的营地上。
伤员在呻吟,幸存者在清点所剩无几的装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硝烟味。
鬣狗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
失败很痛苦,但更痛苦的是不知道败在谁手里。现在他知道了——至少有了方向。
那个华夏人,还有他的战友。这是新的变量,也是新的威胁。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一名手下问。
鬣狗望向金萨的方向,那座城市在阳光中渐渐清晰。
“等。等机会。恩贡贝和卡玛鲁总要分出胜负的,无论谁赢,都会有新的混乱。混乱,就是我们的机会。”
他猜对了。
次日,铁砧堡就传来了夜袭的消息。鬣狗立刻警觉起来——铁砧堡有变,整个卡萨拉的局势都会改变。
他再次集结人手,这次更加谨慎。不再试图攻城略地,而是在铁砧堡外围潜伏,像真正的鬣狗一样,等待掠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