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契据和李二郎那份,除了工钱有所变化,其余几乎一字未变,仍是三年期的长契。
两人阅后即刻画押按手印。
吴铭仍然画了个圈,本来没什么,却见谢清欢执笔书一“歡”字,落笔即成,竟是清秀隽永,气韵生动。
相形之下,显得他很没有文化。
连在场唯一的文盲李二郎都看出来了,惊诧道:“掌柜的,谢铛头的字比你写得还漂亮!”
我用得着你说!
吴铭瞪他一眼。这个二郎,改口改得倒挺快,这就叫上谢铛头了。
他取出早已备好的牙契钱,交与刘牙郎。
谢清欢也探手入怀,取出的却不是钱袋子,而是零散碎银。粗略一看,少说得有二两,折合成铜板当值二千余文!
“???”
你不是穷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吗?!
谢清欢赧然垂目,解释道:“这些碎银便是我所有的积蓄,眼下端的是一文不名了。”
刘牙郎只顾收钱掂重,咧嘴揣进怀里。
一月不开张,开张吃一月!
他盯着桌上仍冒热气的菜肴,喉头滚了滚,问道:“吴掌柜,你这份莴苣炒肉丝卖多少钱?”
“五十文。”
“我要了!再给我来碗米饭!”
为了促成此事,刘牙郎空着肚子熬到现在,这菜香早勾得他胃里发慌,莫说五十文,便是再翻个倍,他也掏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