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俺愿意!”
不等狄咏说完,张关索那双炯炯豹眼已倏然一亮,蒲扇大的巴掌拍得胸膛砰砰作响。
吴铭诧异道:“你已在保康门瓦子寻了生计,如何兼顾得过来?”
“掌柜的放心!”张关索咧着嘴笑,“俺虽不能整日钉在店里,但贵店最为紧要,食客最多的三个当口,卯时、午时和酉时,他正好得空!定教那些不开眼的撮鸟,再寻不着半点空子!”
稍一停顿,又快人快语道:“工钱分文不要,只消掌柜的管俺三顿饱饭便是!”
吴铭看着张关索那副孔武有力、朴实恳切的模样,心想这汉子虽然流落道观避难,却是靠力气和本事吃饭的本分人,又想起他方才擒贼的果决利落,这等身手在市井里委实勇猛少见。
他其实并不担心琉璃杯遭窃,有两界门的回收机制在,谁能把店内的餐具偷走算他输。
可狄咏说得不错,现如今,吴记川饭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店里只李二郎一个伙计,既要招徕客人,又要跑堂结账,还要收碗抹桌,确实捉襟见肘。
一念及此,心中迅速有了计较。
吴铭欣然点头:“张兄愿意??”
“使不得!”张关索急急截住话头,“俺虚度二十岁,万不敢当这个‘兄’字。”
“???”
吴铭目瞪口呆,直直瞪着对方那浓密得几乎掩住半张脸的虬髯。
你这长相才二十岁?!
不可能!绝不可能!
张关索被看得越发不自在,脸上发烫,好在胡须浓密,将赤色尽数掩了下去,赧然道:“蓄须是为显得凶猛些,与人扑戏角抵时,也好在气势上压住对家。掌柜的唤俺诨名铁牛便是。”
"......7”
吴铭说回正事:“除了看店,还需你做些跑堂的杂务,迎来送往,抹桌收碗之类。不光管你三顿饱饭,一个时辰再算你二十文工钱,三个时辰便是六十文。”
“六十文?!”
张关索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原本只期望靠力气换口饱饭,万料不到吴掌柜竟如此仗义!管他饱饭不说,竟还给他发工钱!
六十文委实不少,和同人缠抱摔打的苦力活相比,跑个堂算得了什么!
心中热浪翻涌,他倏地站直身躯,叉手深躬,郑重道:“吴掌柜待俺情深义重!明日卯时,俺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