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称之为“发小”的情谊。
“这里没外人。”夜熙辰似乎看穿了他的拘谨和恐惧,示意他在对面的榻上坐下,亲手执起旁边小几上一直温着的紫砂壶,倒了两杯色泽醇厚的红茶,将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修远,这里只有你我。就像小时候在藏书馆那样。”
“小时候”顾修远接过那杯滚烫的茶,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冰冷的手恢复了一丝知觉,也让他紧绷的神经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他依言坐下,却只敢坐半个屁股,腰背挺得笔直。
夜熙辰没有立刻落子,只是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目光落在跳跃的火焰上,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记得吗?十二岁那年,你为了搞清楚一种稀有星蕨的毒性反应,偷偷溜进皇家植物园的禁地,结果中了毒,浑身起红疹,高烧说胡话,吓得看守的老园丁差点自尽。”
顾修远一愣,尘封的记忆被唤醒,脸上露出一丝窘迫:“记得。是陛下是您连夜从宫里拿了先皇御用的解毒丹,又调了皇家医师过来”
“那时候你可没现在这么怕我。”夜熙辰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调侃,“烧得迷迷糊糊,还抓着我的袖子,非要我告诉你那星蕨的细胞切片在显微镜下是什么样子。”他顿了顿,看向顾修远,目光深邃,“修远,我认识你,比你知道自己是谁,要早得多。”
顾修远的心猛地一沉,刚刚因回忆而生出的些许暖意瞬间冻结。陛下是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情谊”,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不平等的信息基础上。陛下早已洞悉他的身世,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以为凭借努力赢得了今日的一切。
“臣惶恐。”顾修远低下头,声音干涩。
“不用惶恐。”夜熙辰放下茶杯,执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天元之位,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挟,更不是问罪。只是想让你明白,在我这里,你首先是顾修远,是那个对医学有着近乎偏执热情、能为了一个细胞结构熬夜三天不睡的天才,是与我一同长大、知根知底的旧友。然后,才是帝国的副院长,是某些特殊血脉的承载者。”
他的话语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人情味”,但顾修远却从中听出了更深层的含义:陛下在给他划出一条路——一条将他“顾修远”的个人价值与忠诚,与他那“不受欢迎”的血缘出身切割开来的路。陛下希望他记住的是“发小”之情和臣子之忠,而非那尴尬的“王子”身份。
“血脉无法选择,但路,是自己走的。”夜熙辰又落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陶学欣 作品《掌心独宠:夜少娇妻她又甜又飒》第一百三十一章:发小与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