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多的地方,尽量不要让人闻出你身上的气味儿来。”外公说。
“哦”
我小声答应着,心里面却想,我身上的气味儿想跑就跑,别人要闻便闻,女同桌都被我熏跑了,我怎么管的住它
这样走了一阵,我们折而往西又走了七八里路,来到一个村子。这村子看着挺穷,房子东一座西一座很不规整,走在满是积雪的村道上,没见有几座院墙完好的宅子。远远的,就见村西一座宅子的上空烟雾腾腾。
来到近处一看,原来这家死人了,门上贴着丧纸,一旁还挂着一只皮鼓,这是供前来吊唁的人用的。只要来人敲响皮鼓,丧主家就知道有客到,然后院子里的孝子贤孙们咧着嗓门‘嗷嗷’大哭,除了悲痛死者,也算是迎接客人,这是我们那里丧葬的一种规矩。
和村里的其它房子相比,这家要气派一些,是几座青砖大瓦房,院墙也很完好,只是不知道里面死的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挺奇怪,外公不是带我去找炼丹的东西么,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他认识这家人?
我正想着,外公拿起鼓槌,‘邦邦邦’敲了三下皮鼓,院里顿时传来哭声。外公冲我一招手,当先走了进去。
院子的正中搭着灵棚,底下铺的麦秸上跪着两排人,都穿着脏兮兮的白孝衣,满鼻子里闻到的都是那种死了人家里特有的气味儿。天气本来就冷,显得这家的气氛更加哀凉。
我跟着外公来到灵棚正中,随着他朝正屋的灵堂作揖拜了几拜,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知切’。所谓‘知切’,就是知道一切的意思,懂得丧葬的规矩。知切是我们那里帮丧主家主持丧事,招呼宾客的。
“请问您是”那知切问外公,然后看了看我。
“噢”外公说,“我是这家大哥以前的一个酒友,听说他故去了,所以来吊唁一下。”
外公说着,掏出钱递给知切,随了几十块钱的丧礼。
“那请问您贵姓?”
“我姓闫,名叫闫天昇”
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知道外公的名字,母亲没对我说过,以前我只知道他姓闫。
外公说完指指我,“这是我外孙,名叫张哎你叫张什么来着?”
“张少灵。”
“对对,我老是叫小张”
那知切把我们看了看,表情怪怪的,但他很快表情平定下来,说:“既然是来吊唁的,那大叔请吧。”
外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