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货。
王猛叹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上次林凡进货时下雨,自行车链条断在半路,他刚好骑着三轮车去县城拉货,帮着扛了半箱肥皂回家。
那会儿就见林凡的解放鞋灌满了泥,裤脚湿到膝盖,却还把唯一的塑料雨衣裹在装牛奶的箱子上,怕淋坏了给笑笑的早餐。
他知道这小杂货铺一天营业额撑死30块(1993年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才2577元,月均不到215元,乡镇居民更低,月均只有120元左右),林凡却从舍不得让笑笑受委屈。
夏天5毛钱一根的奶油冰棍,林凡自己从来不吃,总给笑笑买双份,看着她把冰棍咬得冒凉气,自己却舔舔嘴唇说“爸爸不爱吃甜的”——
王猛知道,他是舍不得,5毛钱能买1斤多青菜,够父女俩吃两顿。笑笑想要的小红花发绳,他跑遍镇上三家供销社,最后在街角的小摊上找到了,回来时汗衫都湿透了——
那天下午气温有32度,是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镇上的狗都趴在树荫下吐舌头——
他却举着发绳笑得像个孩子,连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那发绳2毛钱一根,林凡平时连1毛钱的白开水都舍不得买,渴了就喝自己带的凉白开。
疑似重逢的慌乱与寻妻的决断
林凡低头蹭了蹭女儿的发顶,那上面还带着蜂花牌洗发水的淡淡香味——
1块2毛钱一大瓶,是供销社里最便宜的款,泡沫不多,却洗得笑笑的头发软软的,像团小棉花。
1993年的洗发水种类很少,乡镇供销社里只有蜂花和海鸥两个牌子,蜂花更便宜,林凡每次都买大瓶装,能用三个月。
他手指顺着女儿的发丝往下滑,摸到她耳后那颗小小的痣,突然想起苏晚晴以前总说“这颗痣像颗小豆子,以后好找”,
说这话时,她正坐在床边给刚满月的笑笑剪指甲,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连睫毛都镀着金边。
他知道,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无法真正填补“妈妈”这个身份的缺失。他给的爱再多,终究是少了一半:
他会给笑笑扎辫子,却总把蝴蝶结系歪。上次幼儿园文艺汇演,笑笑要跳采蘑菇的小姑娘,林凡提前半小时就开始给她扎辫子,用了两根粉色的皮筋,还是歪了。
笑笑上台前攥着他的衣角问“爸爸,辫子歪不歪”,他说“不歪”,结果上台没两分钟,辫子就松了,笑笑站在台上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昏后的精彩 作品《重启人生从带娃开始称霸》第六十五章 妈妈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