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突然想起陆沉水晶宫里的"自己"——左眼角的泪痣，还有那抹不属于他的冷笑。
门内传来镜面轻颤的脆响，像有人正贴着门扉，用指节一下下叩击。
"推开门。"他对自己说，同时将玉符按在门环上。
幽蓝微光与青铜门扉相撞的刹那，侧殿内所有镜面同时亮起。
镜面亮起的刹那，林婉儿的指甲几乎掐进苏承腕骨。
她的灵识像被扔进滚油的丝线，每根都在抽痛——那些浮在镜面上的影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无数张扭曲的脸：有断了半只手臂的试炼者，有被规则绞碎灵识的残魂，甚至还有她在第七境见过的、被抹去记忆的孩童。
“别看！”她拽着苏承往侧后方退，发间银饰撞出急促的脆响，“它们在吸你的灵识！我能感觉到......那些影子在往你识海钻！”
苏承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早该想到，心镜阵的“识破伪装”从不是靠普通灵术——这根本是用失败者的怨念织成的网。
腕间九境戒突然发烫，面板弹出猩红警告：精神抗性-15%，检测到寄生意识体。
他强压下翻涌的恶心，反手握住林婉儿颤抖的手，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玉符——那是方才星璃传讯时，他从记忆球里剥离出的、初代试炼者残魂凝结的信物。
“玉符和这里的规则有联系。”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看见苏承眼底浮起淡青色血丝，那是灵识被啃噬的征兆，“你之前说......”
“正是现在。”苏承截断她的话。
玉符在掌心发烫，纹路与青铜门扉上的镜面暗纹完全契合。
他猛地将玉符按进左侧门环的凹槽——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地面突然震颤，三枚巴掌大的青铜砖陷进地面，露出向下的阶梯。
阶梯尽头泛着幽蓝微光，像极了九境戒储存空间的底色。
“慕容。”苏承转身时，发梢扫过林婉儿沾着冷汗的额头。
慕容渊正攥着传讯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的任务已完成。”他从怀中摸出三枚引雷符拍在对方掌心，“三刻后若没收到我的信号，立刻去西南角引爆符阵。记住，要炸出归藏台布防图上标红的‘祭灵井’——那是心镜阵的命脉。”
慕容渊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苏承眼底的青斑，突然扯下染血的布带系在对方手腕：“这是我母亲当年入九境前的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