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雪渊关所在的方向。
帐内温度仿佛骤降,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
“王上对我们信任有加,我们也应该用战功来回应王上的信任才行。现在,区一座关隘,就阻挡了我们北狄勇士的道路,这太不应该了。”
他每说一个字,手指就在地图上敲击一下。那些被指甲划过的痕迹,在羊皮纸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说完之后,拓跋烈转过身,大踏步走到中军大帐的帅椅前,大马金刀的坐下,杀气腾腾地道:“有哪位将军,愿意为王上分忧,解决雪渊关这个大麻烦?”
沉重的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不祥。
不久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将军们,顿时全都低下头,没有一个敢开口的。
营帐内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听见火盆里炭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拓跋烈暗暗咬牙,他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低垂的头颅,却发现没人敢与他对视。
漂亮话说得一个比一个好听,真到用到他们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的。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的嘶鸣,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这声音在凝重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
拓跋烈下意识地看向巴乌图,不管真相如何,至少表面上他打得不错。
巴乌图感觉到那道锐利的目光,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铠甲内衬的羊毛都被冷汗浸透。
哆嗦了一下,连忙挤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大帅,不是末将不想为您分忧,只是末将的麾下才刚刚进行过一场大战,勇士们虽然愿意为王上奋战,可他们毕竟也要休息,不是吗?”
他这番话,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如果相信了,那他们早就蠢死了,绝对活不到今天坐不到这个位置。
角落里,一个千夫长忍不住撇了撇嘴,又迅速低下头掩饰过去。帐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巴乌图可是万夫长,手下有整整一万北狄铁骑。
刚才攻城的时候,他所动用的人手,恐怕连两千都不到。
有人偷偷抬眼,瞥见巴乌图铠甲上几乎不存在的战斗痕迹。光亮的甲片在火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
而且他们看得非常清楚,这个家伙连自己嫡系的亲兵卫队都没有带,只是点了不到两百人应付应付场面。
最重要的是,攻城的时候,他的那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