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就算马甲掉了，严于绿己的事情暴露了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顾长生试探性的踏出了一步，喊道：
“秦路前辈，你快来看看我带谁过来了？”
话音刚落，虚空之中不知从何探出一只握着板砖的纤纤玉手，熟悉的感觉从后脑勺一下传遍全身，让他眼前一黑的同时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
又来，我淦！
秦无衣原本被顾长生传送到陌生环境就无比警惕，忽然看见顾长生被放倒，手中剑刃下意识往袭击者的方向打出一道天霜剑气。
那来人不慌不忙，随手也挥出了一道天霜剑气，只不过那人的天霜剑气却尽数收敛了杀伐之意，给予秦无衣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你是清明？”
话音未落，路清明从虚空中踏出了一步，一袭清冷白衣的身形彻彻底底展现在了秦无衣的面前。她的眼圈似乎有些发红，一向冷冽的嗓音也微微有些哽咽：
“师娘”
秦无衣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忍不住鼻头一酸，缓缓走过去注视着这个一直叫她师娘的弟子。
和从前比，路清明似乎瘦了，漂亮冷冽的小脸上也带着一丝疲惫之意。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双执拗坚定的眸子，历经天权古路的磨炼，反倒是更加熠熠生辉。
“对不起。”
路清明的这一声对不起中似乎包含了许许多多的情绪，有瞒着秦无衣去天权古路的愧疚；有明明能早点和秦无衣报平安，却因为各种各样原因一直拖到今天的内疚，更有和师娘分别许久对她的依恋。
她曾经有很多个日夜都后悔没能对秦无衣说出这句对不起，好在今天她终于有机会当着秦无衣面说出口。
“没事就好。”秦无衣强忍着泪水，语气平静道：“你受苦了。”
“习惯了。”
“”
路清明一句轻描淡写的习惯了的话，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是成百上千次在天权古路里生死一线的厮杀。那个时候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只能自己默默包扎疗伤，像是一头离群的孤狼，为了宗门，为了整个摇光域去拼命寻找一个答案
或许顾长生的出现，也让一直以来习惯寂寞的清明有了一丝慰藉？
想到这里秦无衣忽然对顾大黄毛没有那么恨得牙痒痒了，不管他隐瞒了多少，背后又有多少秘密，可他终究是长久以来路清明在这条死去的路上的唯一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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