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坑旁用帐篷布和黑石搭起一个简易的遮蔽所,躲避毒辣的日头。白狼仔细检查了阿努比斯的伤口,用最后一点消毒水清洗后,重新包扎。我的呼吸也似乎平稳了许多,虽然仍未苏醒,但脸色不再那么难看。
夜幕降临,沙漠的温度骤降。他们轮流守夜,围着微弱得几乎无法点燃的篝火(用找到的少量枯朽植物根茎),分享着最后一点压缩饼干。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陈青云看着昏迷的我,终于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白狼沉默地看着跳跃的微小火焰,玉册在他怀中似乎隐隐发烫。“玉册不仅仅是记录。它可能蕴含着那片土地的记忆,或者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地形信息。”他选择了相对合理的解释,避开了那些过于离奇的猜测,“‘记者’接触它时,可能被动接收了这些信息。”
“这太不可思议了。”扎西摇头,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无论如何,他救了我们。”阿努比斯虚弱地说道,他喝下水后,精神稍微好了一些。
希望之泉暂时缓解了身体的危机,但未来的路依旧迷茫。玉册带来的秘密,我身上发生的变化,以及身后可能存在的追兵,都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他们获得了喘息之机,但更大的谜团和危险,还在前方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