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过通知书定睛一看。“哎哟!该死的。怎么搞错了。那个护士干吗把这东西交给我呀。我一着急,连看都没看就往你这里跑。害得我流了那么多的眼泪。这下好了。太好了!我把它还给护士去。不行。我得让她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这张纸吓死了我多少细胞啊。呸呸!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屁话。我走了。”
“请等等。”李广叫住他。“您能把他的家人找来吗?病人现在身边不能没有人。”
郝形势:“怎么,何组长不在?她去哪里了?好吧,我马上回来。不用五分钟。医生,您放心走吧。”
看着郝形势的背影,李广觉得没有什么可嘱咐了,便离开病房,去找韩雅菊。
韩雅菊径直走出病房大楼,来到医院的小花园。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梳理烦乱的心绪。
陈述全一直是她的一个痛。虽然忍痛与他分开,没曾想今日的遭遇,把那已经沉沉压在心底的情感重新唤醒。她确信李广已经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原本是想毫无隐瞒地告诉他。但又觉得这样有些残酷。刚才的情景就已经证明,他们都还深深地爱着对方。
以后再也不与陈述全来往。这样的保证她觉得自己很难做到。
“韩雅菊。”
听到声音,她回过头来,看到何珍珠站在面前。
“韩雅菊。你也来这里。是等人,还是心情烦乱,找个安静的地方,以缓解心头之痛?”
韩雅菊低头不语。
何珍珠居高临下,神情淡然地:“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与陈述全感情非同一般。所以,看到他病入膏肓,难以自抑。”
“病入膏肓?谁?陈述全吗?”韩雅菊不想再掩饰下去。
“是的。医生初步诊断是胃癌。而且应该已经是晚期。明天就会有确切的结果了。这个消息是您的男朋友对我说的。怎么,他没有告诉您吗?”
“他-------”韩雅菊不明白,爱人得了这样的重病,这位妻子还能这样淡然自若。
“您一定觉得,我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得了这样的绝症,怎么还能如此无动于衷。告诉你,我已经经过了心如刀绞的悲伤,我的神经已经全面崩溃。所以才会是现在这样麻木的状态。而这种崩溃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病,还有是你们让我受到的伤害。”何珍珠一字一句威严地说。那神情像法庭上的法官,双眸犀利,字字珠玑。令韩雅菊无言以对。
何珍珠:“近年来,我们的关系在走下坡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