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好几位头缠绷带的轻伤者。他们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挣脱出来。个个神情低靡,满目悲伤。
又有几位病患从抢救室里推出来,还是没有秦丽的身影。郑强的心开始因紧张而颤抖了。他为自己的怀疑而自责。如果可以挽救她的生命,即使有错也无妨。他又开始这样祈祷着。
门开了。秦丽终于被推了出来。
但没等郑强站起身,一位和他同坐长椅的男子猛然扑了上去。
“秦丽。亲爱的。你醒醒啊。”那人用几乎哀求的声音悲怆地喊着。“秦丽,你不要离开我。快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啊。”
医生:“请问您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爱人。”
听到这话,郑强惊呆了。
徐友友旁若无人地向医生问道:“医生,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她昏迷的时间比较长,也可能是体质有些弱。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还需要观察。现在送到病房。”
“谢谢,谢谢医生。”徐友友紧跟着病人走了。
留下郑强站在那里,神情恍惚,不知所措。
刚才那男子的话犹如万箭穿心,令他恨之入骨。他千般惊恐,万般担忧,等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局。夫妻情感十几年,爱人的位置就这样被轻易地掳夺了。
他瘫软地坐下来,再也没有挪动脚步的欲望。也许,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她的康复,而后的让位。他一向认为,男人不管成功与否,不管有无出轨,都不能有戴绿帽子的耻辱。这是他始终坚守的底线。今天,秦丽将他的底线冲破了,他的心连同他的家随着那人的表白分裂开来。这种分裂是无法弥补的。
既然有那位“爱人”守护,郑强也不想再看到秦丽,便孑然回到皇星酒店。
酒店大堂还是一片混乱。经理模样的男人在指挥着人们做清理的工作。
他走上前台,问道:“请问一六二二房的人怎么样了?”他希望那间房里没有那个男人的登记。
“先生,您稍等。我帮您查一下。”接待员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先生,一六二二房的住客是徐友友和秦丽。他们的两只行李已经编上了号,正准备送给他们。”
“好的。谢谢。”真相大白。郑强转身离去。
想当年,郑强一表人材,风度翩翩。独特的设计屡屡获奖,在当地已是小有名气。工作室规模虽然不大,但也因他的设计才华,经营得风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