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在等他。
待到上了马车,颜方白将青木州那边的事儿说了一遍。
双方一阵交流,便抵了相府。
李玄入内,相爷正坐在亭中。
童子沏茶,相爷苍老了许多,眉宇间更是紧锁。
“青王来了啊。”相爷道。
李玄快步上前,垂首低眉,叹息道:“义父与义兄平安无数归来,那便好。”
相爷笑道:“何必叹气?你本不该来。
你若来了,我才会被你气死。
因为那说明你只是个耐不住性子,只会意气用事的莽夫。
我府上何曾缺过冲冠一怒,热血拔刀的男儿?
拔刀去证明自己,不过是血气之勇;而背负责任活下去,方寸不乱的那才是神魂之勇。
你没来,老夫很欣慰。”
李玄默然不言。
相爷道:“如今却需要你来出主意了。
那无首佛想要坐镇此间,你待如何?”
李玄肃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诛。那无首佛本就是个妖魔,就算坐在佛堂之上,那也不过是蛊惑苍生的佛。”
相爷抚须道:“你说的,老夫又何尝不知道。
可那无首佛说了,那或许只是东海妖魔的试探,今后必然还存在入侵。
一旦入侵,凭借那等呼风唤雨,移山倒海的力量,我们又如何抵挡?”
李玄默然无言。
相爷道:“一个打算坐在佛堂上的魔佛,一个打算降临天灾屠戮大胤的魔,两者取其轻,老夫只有取魔佛。”
他看了看对面的男子。
李玄着蟒袍,而袍袖中的双拳却是紧紧攥起。
相爷温声道:“人总需要时间成长,在成长之前,总需要忍受一些事情。
老夫知道,向魔佛低首,乃是耻辱,乃是自证无能。
而朝廷中那些人还会以为老夫夸大其词,甚至还会因此造势,说老夫胆气已丧,不再是昔年敢作敢为的大胤宰相。
所以现在,老夫的敌人反倒不是魔佛,而是王城的将军派。
这件事,老夫已经在想办法了。”
李玄问:“什么办法?”
相爷道:“我有消息,说是发现了昔日云梦州旱灾的源头。
而那源头正在继续往北。
老夫可略施手段,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