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模样。半晌,她的指尖滑过滚烫的耳后,捂着唇,单边脸颊酒窝陷下去,小声道:“他和我说话了。”
宁瑶:“……”她真的不懂单箭头患者的逻辑,硬着头皮发问:“说什么了?”
荆羡笑起来,学了下他的腔调,一字一顿:“麻烦让让。”
宁瑶翻个白眼,再度无言。
从前不识情滋味,不懂怦然心动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他的只字片言都好比裹上糖霜的松软面包,咬一口,心都化了。荆羡支额,歪着头,清澄大眼里充斥着朦朦胧胧的缠绵情意。
宁瑶看得头皮发麻,很想给她脑门一筷子,让她清醒的话到了嘴边,瞥见由远及近的颀长身影,倏然卡顿。
“荆羡。”
“嗯?”
宁瑶埋头,脚伸过去,顾不得太多踹了她一脚,从牙缝里挤出字:“高能预警,保持形象。”
荆羡吃痛,不明所以。
下一瞬,面前多了份饭菜,打得满满当当,三荤两素。少年弯腰,纤白指尖在桌上点了下,面上是惯有的漫不经心,“赔你的。”
语罢,也没在意她的反应,无心搅乱一池春水,却半刻不停流,这么潇潇洒洒走人了。
荆羡:“……”
开始有人频频往这边看,伴随着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前边两桌邵忠的起哄尤其夸张,频频眨眼,活脱脱一个马戏团的小丑:“淮爹,那位是谁你知道不?”
容淮拆了筷子,理他的兴致都没有。
李晋也挺三八,看一眼小姑娘百褶裙下那双莹白如玉的长腿,没忍住吹了声口哨:“初恋女神,名不虚传,这腿可以。”
薛安阳扶了下眼镜,认真补充:“听说有男友了,在十九中,天天中午往那跑。”
容淮压根没在意,昨夜通宵打工,这会儿头疼得厉害,再听这帮狗逼吠吠,面色阴恻恻:“闭嘴。”
三人立马收声,活灵活现地表演默剧。
至于那一边的荆羡,早就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一口饭一口菜,由着勺子送入嘴中,细嚼慢咽。
宁瑶挑了下眉:“你不是不吃豆芽吗?”
荆羡有些艰难地咽下,秀气的眉毛都拧在了一处,仍是嘴硬:“这不是豆芽。”
宁瑶故意拉长调:“哦——”她一脸坏笑:“不是豆芽,是来自某人的爱。”
“别胡说。”荆羡红着脸,眼睫毛颤了颤,又塞了一口。
少女怀春总是诗,然而这一天的惊喜远远没有结束。
夜晚,暴雨不期而至,雷声轰鸣,在天边翻滚。
快到竞赛集训的时间,偏偏又是这么大的雨,荆羡的伞都快成了摆设品,好不容易赶到302教室,扫一眼,挑选出来的六个人都到了,独独没有他。大概是早就预料到结局,她也没太失望,自己找个桌子坐下了。
七点整,王康州掐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