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周思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愤怒地抬起手，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周柠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周思琪一巴掌就打了回去，周柠感觉脸火辣辣的。
周思琪动手就要扯她的头发，亏得被前来的周宴瑾看见。
周宴瑾大步走进来，拉开了两人。
“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语气有点沉重，两人都闷不吭声。
周宴瑾见周柠的脸上红肿了一片，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他的动作看起来很自然。
周柠触及他的视线，却有点别扭，想要躲开他的手，周宴瑾冷声道：“别动，我看看。”
她只好僵住脖子，任由周宴瑾仔细端详。
那视线，像是一只手，很慢很慢地从她的脸上抚摸过去。
周宴瑾的眉头越皱越深。
周柠的耳垂却一点点染红了。
她受不了他这样无意间对他露出的温柔，她明知道，这不过是周宴瑾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心，可是她总是会奢求。
周柠垂眸，他终于松开手。
周思琪心里微微有点嫉妒，就周柠会装可怜，小时候领进门时，小叔看见她的第一眼就问她叫什么名字。
周思琪软了声线，朝着周宴瑾喊，“小叔，是她先打我的。我的脸也肿了。你就只知道关心她！”
周柠莫名心虚，解释，“我是病人，你欺负病人还有理了？”
周思琪还想继续争辩，触及周宴瑾冷沉的视线之后，周思琪有点发怵，还是选择闭嘴了。
她跟着周宴瑾走出来，她转头朝着周思琪做了个鬼脸，周思琪气得半死，想打她又打不到她的样子，真解气。
她没注意前面的周宴瑾早就停下脚步等她跟上去，结果她再一次撞到他。
脸磕到他的胳膊上，刚好又撞到额头上的包。
周宴瑾叹口气，弯腰，给她轻轻揉了揉，“还疼不疼？”
他的指腹温柔，动作轻缓，疼痛缓解了很多。
“不疼了。”
和他的脸的距离那么近，他的唇就在他鼻尖斜下面一点，看起来好红润。
周柠舔了舔干燥的唇，往后退一步。
周宴瑾捕捉到她的小动作，是疏远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