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阿玉勉强道：“还好。”
其实她头痛欲裂，心跳几乎直冲脑门。
强烈的情绪压住她。
不远处，那些俘虏微微睁大了眼，茫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
有女人抱着脏兮兮的孩子，嗓子沙哑得不成样：“您是神女吗？”
其他俘虏闻言，眼睛睁得更大了。
仿佛在看着什么希望。
傀儡海盗早已倒下，周围的海盗死得死，残的残，重伤的重伤。
宛如炼狱一般。
阿玉想笑一笑，可嘴却干得厉害。
她又喝了一大口水，身体的疲惫消失，精神紧绷还在。
她没回到那些俘虏的话，只是让团子准备足够量的健忘丸。
当着这些人的面，变出了一张大盆几个碗。
盆里是稀释过的圣灵水，加入健忘丸。
“来喝吧。”她招呼众人。
俘虏们大多麻木，几乎被剥夺了人的基本思考能力。
之前说话的女人，倒还反应迅速，率先走了过来。
她接过阿玉的碗，按照指示，一一给其他人喂水。
没人敢不喝。
长期被奴役的生活，以及等待屠宰的命运，都磨灭了他们一切反抗的意志。
所有人乖乖喝下。
女人最后一个喝下。
一刻钟后，他们忘记了所有神异之事。
甚至有人还忘了在这里的恐怖过往。
看到近处的断臂残肢，忍不住干呕。
仿佛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
宝，那些海盗要不要喂？
“不必，他们活不了。”阿玉闭了闭眼。
将死之人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阿玉！”一道又惊又喜的声音从海上传来。
阿玉转头，就看到了拼命摇着船桨的秦怀。
他整个人都狼狈极了，干净的华服染上血污，眼里都是失而复得的恐惧。
他甚至等不及船靠岸，在离船还有几米远的地方腾空而起，刚好落入水中。
他爬出水，脚步踉跄奔向阿玉。
他道：“阿玉，你是不是要吓死我！”
阿玉咧开嘴，想朝他笑笑，眼前却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