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也把事情前前后后串联起来,心头涌上的不知是恍然、是叹息,还是命运弄人的滋味。
马车仍在街道上缓行,陆铭章拉回思绪,将手收回袖中,静坐着,戴缨松下揭车帘的手,坐正身子,静默不语。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说话,冬天,天黑得早,回到宅子后已经完全暗下来,屋檐下点了灯。
因在店里用了饭,戴缨回来让厨娘烧了水,一声不言语地去了沐间。
出来后不见陆铭章,往屋外看了一眼,也没看见他的身影,于是坐到窗榻边,归雁手上提着一壶热水,走了来,一面沏茶一面说道:“大爷在阿左哥屋里,两人正坐在一起喝茶呢。”
戴缨有些吃惊:“爷和阿左在一起喝茶?”
“是,特意让我过来告知娘子一声。”
戴缨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吩咐归雁:“你让厨娘再烧些水备着,多烧些。”
归雁应声去了。
彼边,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室内,两名男子对坐。
一人从容松弛,一人坐姿直挺挺。
陈左将茶壶提起,给陆铭章倒了一杯茶水:“大人是否要问什么?”
陆铭章微笑道:“你不必拘谨,眼下也没什么大人,随意些。”
话是这么说,陈左也不敢放松,仍是笔挺地坐着,就怕说错话,倒不是担心说错话引起麻烦,而是怕自己说错话惹人笑。
他神情无比认真,陆铭章反倒不好开口了,只能端起茶盏轻啜了几口,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平日里累不累,需不需要再找个帮手?”
陈左回答道:“倒还好,有福顺,忙也就忙那一会儿。”
陆铭章点了点头,又呷了一口热茶,往这屋子打量一番,说道:“这屋里有暖气罢?”
问完后,陈左愣了愣,现在屋里热融融的,不是燃着暖壁是什么?这略显生硬的关怀,透出他并非惯于如此琐碎的询问。
“多谢大人关心,足够了,宅子备得有多的,这一个冬天只怕都用不完。”
陆铭章点了点头,再次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小肆一切境况都还好?”
他没有直接问戴缨,知道她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尤其在他面前,遇到什么难事通常都不会告诉他。
陈左却会错了意,说道:“大人是问冯院首?”
不待陆铭章回应,陈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