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疏离性子,偏偏有意无意地始终跟他保持同一步调。
越是疏离性子的人,就越是当有自己主意才是。云想容这一次固然基本上没有怎么说过话,但楚留仙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似乎对他很是信任。
楚留仙很好奇,这云想容到底是一个什么想法?
经过他的观察,云想容只是在刚刚听到囹圄镇真相时候,脸上白纱波浪起伏,微弱铃铛声音从她腕上传来,当是一时克制不住地战栗。
随后,她就平静得好像冰雕一样,不曾露出半点异状。
“哎,又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楚留仙心中叹息,放下了借机观察的念头。
“胖子。”他转而对小胖子说道:“你还要出去找食不?”
“不了。”
小胖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瑟缩着肥大身躯,道:“我觉得还是可以忍耐一下的,减膘,就当减膘了。”
明白囹圄为何物后,小胖子对囹圄镇这个地方畏之如虎,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踏出客栈半步了。
话一说完,他好像觉得冷一样,抖了一下,道:“那个啥,楚哥我先回去了,没睡饱。”
楚留仙为之失笑,目送着小胖子逃一样地跑回有间客栈。
云想容一言不发地飘然出雕刻铺子,抱着的想法估摸着跟小胖子无差。
楚留仙摇了摇头,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持起刻刀雕刻的难陀行了一礼,转身也要离去。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想学雕刻吗?”
“嗯?!”
楚留仙一怔,豁然止步,掉过头来,望向难陀。
难陀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止,就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他所说的一样。
此刻雕刻铺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那话当然不可能是出自别人之口。
楚留仙想到楚离人临走时候抛下的那句话,福至心灵,躬身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谨受教!”
后面的日子,楚留仙再也没有回过有间客栈。
一开始,难陀全身心沉浸进去雕刻,楚留仙坐在旁边亦看得全神贯注,偶尔交流楚留仙也不发一眼,只是点头、摇头;
一日过后,两人位置互换。楚留仙持刻刀,凭心雕刻,旁边难陀静静地看着,不见悲喜,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