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骚动，夹杂着羡慕与不甘的叹息。
韩数站起身，认真地对全教授点了点头：“教授，我会全力以赴。”
全教授的目光随即看似无意地掠过林默，没有停留，也没有给予任何解释，转而开始详细剖析港股市场的凶险，语气比之前讲述云街时更加凝重：
“那里是真正的资本丛林，弱肉强食，规则赤裸。没有涨跌停板的保护，t+0的交易制度会无限放大交易者内心的贪婪和恐惧。杠杆更高，波动更剧烈。对于我们内地的学生来说，初次进入那样的市场，能保持冷静，活着走出来，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胜利。韩数，你的核心任务是学习和观察，记录数据，感受差异，成绩不必强求。”
他描述得越深刻，台下一些学生眼中的跃跃欲试就消退得越多。那听起来不像是个比赛，更像是个残酷的角斗场，而全教授对韩数的嘱咐，也更像是一种“安全第一”的告诫。
林默低着头，心里那份基于未知风险的抗拒感清晰起来。港股的水太深，他重生带来的经验在那里能发挥几成效用是个未知数。
他习惯做有把握的交易，打没准备的仗，不符合他作为顶级游资的本能。他暗自希望这场会议尽快结束，让这件事就此翻篇。
闭门课终于在一种复杂的氛围中结束了。有人振奋于全教授描绘的宏大图景，有人则对港股比赛望而却步。学生们陆续起身，教室里充满了椅子的挪动声。
林默暗自松了口气，收拾好笔记本，准备随人群离开。能避开这个明显不熟悉的领域，让他感到一丝轻松。现阶段，他更愿意在熟悉的国内市场积累初始资本，稳扎稳打。
“林默。”
全教授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他耳边。
林默停下手头的动作，微微一怔。
他转过身，看见全教授正站在讲台边，手里拿着那份资本博弈的初稿。
“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全教授的语气很平常，像是随口吩咐，“关于你这部分书稿的修改，有几个地方，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林默回应道：“好的，教授。”
陈雅琪投来一个带着询问的眼神，林默冲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先走，便跟着全教授走出了多媒体教室。
穿过周末午后人影稀疏的走廊，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光洁的水磨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块。全教授走在前面的步子不疾不徐，一路上并未回头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