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笼罩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郁之色。她今日这般精心打扮,果然是为了那个周宴?!
这个认知,像是一根淬毒的针,狠狠扎進他的心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与难以言喻的烦闷。
侍立在萧彻身后的赵德胜,此刻内心已是哀嚎一片,冷汗涔涔而下。
哎哟我的沈姑娘诶!您那眼神能不能收敛点儿啊!没看见陛下脸都黑了吗?这、这简直是在陛下心头的火堆上又浇了一瓢热油啊!
完了完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殿内的气氛,因着沈莞一个无意识的张望,瞬间从方才的母慈子孝、其乐融融,变得微妙而凝滞起来。
仿佛连穿堂而过的凉风,都带上了一丝尴尬的寒意。
太后看着面色不虞的儿子,又看看一旁尚不自知、兀自有些失落的侄女,心中真是哭笑不得。
这俩孩子,一个冷得像块冰,一个单纯得像张纸,偏偏还唉,她这做长辈的,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