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赵德胜。”他收回手,声音骤然变冷,如同淬了寒冰。
“老奴在。”赵德胜立刻上前。
“去查。”萧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森然的杀意,“今日太液池当值的所有人,接触过冰面的人,尤其是缀锦轩近身伺候的,一个都不许漏掉!朕要知道,那冰窟是怎么来的,是谁,想把朕的阿愿,置于死地。”
他从不信巧合。
既然有人伸出了爪子,那就要有被连根剁掉的觉悟!
“老奴明白!”赵德胜心头凛然,知道陛下这是动了真怒,连忙领命而去。
萧彻独自立于榻前,窗外晨曦微露,将他玄色的身影勾勒得愈发挺拔孤寂。
他看着沈莞,眼中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是失而复得的余悸,是滔天的怒火,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无比的认知。
无论这背后是谁,无论他们目的为何,都彻底触犯了他的逆鳞。
他的阿愿,谁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