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前辈，我们选第二个！”
几乎是在艾萨拉话音落下的瞬间，叶芽的声音就斩钉截铁地响起。
没有多余的犹豫，没有漫长的权衡，只有基于对肖凌云最深切的信任和对他那份坚韧到近乎偏执的意志的了解。
她看着肖凌云眼中那份痛苦却清醒的挣扎光芒，看着他眉心那在狂乱中竟然隐约透出一丝“有序”雏形的灵魂突变波动，
她知道，肖凌云绝不是那种会轻易被污染和碎片击垮的人。
他能在绝境中抓住那根最危险的稻草，将它变成攀出深渊的绳索——就像他之前无数次做到的那样。
摧毁这本书固然“安全”，但也意味着彻底放弃可能存在的、对抗“归寂”甚至拯救叶芽本体的关键线索，
更是浪费了肖凌云此刻以灵魂为赌注换来的、这诡异的“解析”状态，叶芽不能接受。
“信任你的同伴，是很好的品质，但这也是一场豪赌，精灵。”
艾萨拉深深地看了叶芽一眼，黄金竖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赞许，随即被纯粹的决断所取代:
“好！那就赌一把！吾会以天衡残力与龙魂稳住这本书的核心波动，尽可能延缓其信息爆发，并为你引导提供通道。
‘母亲’的遗蜕会全力护持他的灵魂核心。
而你需要做的，是引导他，将那股暴力的‘解析’力量，精准地聚焦在书的‘目录索引’结构上，像用最锋利的刀子，
只缺最关键的一块‘地图’，而不是试图吞下整片‘海洋’！明白吗？”
“明白！”
叶芽重重点头，立刻俯身在肖凌云耳边，声音清晰而有力，穿透他灵魂中的混乱嘶鸣：
“凌云哥哥！听我说！不要抵抗那些碎片！引导你脑子里那个那个‘拆东西’的感觉！不要管具体内容，去找这本书的‘结构’！像看一棵树的枝干，不要看树叶！
找‘目录’！找‘关键词’！找‘永恒回廊’！找所有能指向‘核心’和‘出路’的标记！快！”
肖凌云的身体依旧在剧烈颤抖，汗水混合着血污浸透了破烂的衣物。
他听到了叶芽的声音，那声音如同黑暗中的灯塔。
他混乱意识中，那因痛苦和无数碎片冲刷而濒临崩溃的“自我”，死死抓住了这唯一的指令。
不不去理解那些疯狂的实验细节不去感受那些龙族的哀嚎与冰冷的数据去